“我下半身都是冰凉的,一点热气都没有……”
这样的隆冬季节,他们的裤子和鞋子都是湿的,要不是因为不停地在动,怕是都要冻成冰了。
可脱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叫苦不迭。
庄颜边走边问了问他们两个跟闻昭到底怎么联系上的、都说了些什么,又问他们找到秀洲班来见到谢文东说了什么,那么快就把人惹怒了。
如果只是要钱的话,谢文东不给,最多就是把他们打出去,怎么会直接绑起来拷问?
谢文东想从他们这里知道什么?
闻志强一听到庄颜提起谢文东就想骂人。
倒是范小梅忍着脚上的刺痛和冰冷,回忆着说道:“我们也没说什么啊,都是宁昭教我们的,说见到谢文东直接跟他要钱就是,还要说一句,‘别想抵赖,白底黑字写着戒骄戒躁的那本线装册子上一笔一笔都记着’。好像就是说了这句话以后,那个山羊胡的表情一下就变了,直接叫人把我们绑了起来。”
问他们拷问了什么。
两个人都只记得疼了,一个问题都不记得。
庄颜不想碰闻志强,她搀扶着范小梅,他就只能死死地抓着范小梅的一边胳膊借力。
三个人在隆冬的深夜里,冒着寒风尽可能地远离秀洲班的地盘。
不知道走了多久,捂着一条围巾的庄颜的脸都冻得发疼了,才有一辆非常低调随处可见的黑色轿车停在他们面前。
庄颜连忙看了一眼车牌和司机师傅的样子,确定跟章亮发过来的消息对上了她才上车。
范小梅连忙问道:“我们是要直接离开嘉兴去别的城市吧?”
“对。”
司机师傅沉默地启动了车子,庄颜想着既然坐上了车应该没问题了,她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闻昭发过来的消息。
是□□点的时候发过来的消息:【去哪里出差?】
那时候庄颜已经在秀洲班里面了,自然没空去看手机消息。
此时她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会儿。
他在生气?
所以连主语都没有了?
她人已经在嘉兴了,而且范小梅两个人找上他的时候也说了她曾经见过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