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独守空房寡妇一样的活着!
苏婉云脚步加快,不管不顾地推开隔院的门往里冲。
冷书启刚沐浴过,腰上系着巾布,露出壮硕的胸膛和臂膀。
苏婉云进来时,他正要穿衣,帘子一掀,冷书启错愕的面容映入眼帘。他面色微红应是喝过酒,光华的身线尽显男人的健美,腹部一道横向狰狞的疤。那疤痕颜色发暗,鲜明深刻地印在他腹上。
永远抹不掉的一条疤痕,结束了她和他之间所有美好的可能,堵死了她通往幸福的路。
苏婉云见过他这幅模样,他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时候,是她贴身照顾他的。可此刻他醒着,还轻轻蹙了蹙眉,将身上的袍子迅速拉紧,这叫她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羞耻感,好像她故意闯进来要偷窥他一般。
苏婉云闯进来时的凌人气势登时短了半截,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赶紧收拾好,我有话说!”
她扭身退了出去,捂住自己胸膛,想抑住那剧烈的心跳。
她这是怎么了?
脸上发热,心脏跳个不停,手脚都有些虚软,一闭眼,眼前全是他刚才更衣的模样。
外头跟上来的凝碧和杨嬷嬷对视一眼,顿住了步子。苏婉云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她心里好乱,激动得好像有一箩筐的话想对里头的那个人说,她该从何说起才好呢?
片刻,里头的冷书启收整好了,他缓步走出来,在炕前坐了,叫凝碧给苏婉云上茶。
他没注意到苏婉云的慌乱无措,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道:“不知苏姑娘寻我何事。”
苏婉云被那称呼伤到了,她抬起悲戚的眼,眼底有点点泪意,“冷……我、我们……”成婚两年了,他还要喊她苏姑娘?生分若此,她那一肚子话,更加不知该从何说起。
“明天还有许多事要烦扰姑娘,若没紧要的吩咐,不若过两日闲时再说?”冷书启甚至不给她继续犹豫的机会,温和地下了逐客令,“凝碧,送苏姑娘。”
他就站起身来。苏婉云坐在那儿,心里猛地一沉。
她深吸一口气,假装看不见屋里立着的凝碧和杨嬷嬷,豁出了脸面,用最大的勇气喊住了冷书启。
“冷书启,我嫁了你了,你就这样晾着我?”
羞耻,不甘,难过,无数的负面情绪凝在心底紧紧堵着,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她涨红了脸,垂头立在那儿,她不敢去看冷书启,更不敢去看身后两个下人的表情。
她急速地说着话,生怕给人打断了,更怕自己的勇气用尽就再也没机会说。
“你生我的气,两年了,什么仇也淡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想到那簪子能伤你那么深?这两年我在你们家,看尽白眼,你们凭什么这样待我?不满意我,你们找皇上说理去啊!叫他收回成命,难道我愿意嫁你?愿意在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