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扬了扬眉头,瞥她一眼,并没什么欣喜或是不快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朝那回报的侍卫统领道:“下去吧,待长宁宫、集芳阁和妍宝宫有了消息,再来回报。”
那侍卫退了出去,屋中又只剩余赵誉和福姐儿二人。
福姐儿小脸又是欣喜又是委屈,适才强忍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泪水落了满襟。
赵誉朝她招招手,她假作不见,不肯过去。小模样依稀堵着气,怪他不肯信她。
赵誉轻笑一声,道:“过来!”
福姐儿犹疑半晌,拖着不情不愿地步子走了过去。
才一靠近,福姐儿的手就被他握住,手臂一进,将她带入怀中。
福姐儿陡然坐到了他大腿上头,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就想站起来。
赵誉按着她不许她离开,勾了勾她下巴,笑道:“小样儿,还与朕赌起气来了?”
福姐儿抿着嘴巴不说话。
赵誉伸手捏她脸颊:“今天虚惊一场,你也累了,早些安置吧。”
说罢,他就搂着她站起身来,弹了弹被她坐得发皱的袍子,道:“朕还有事。”
福姐儿眸中飞快闪过一抹失落。垂下眼睛,屈膝道:“恭送皇上。”
他几步跨出大殿,风从殿门外吹进来,福姐儿打了个寒颤,颓然坐了回去。
片刻有人凑近。福姐儿睁眼,见是家里陪嫁的曼瑶。
曼瑶蹲身行了礼,确认四下无人,方低声对福姐儿道:“贵人,今晚有人给奴婢送过信,说贵人屋里床下有东西。”
福姐儿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曼瑶道:“奴婢原是太太的人,是三爷命奴婢进宫,辅佐贵人。”
“今日送信的人,奴婢查过,是妍宝宫扫庭院的小太监。奴婢生怕有异,怕惊扰贵人,先行从床底将那包药粉取了出来,埋到了杏子园一颗树下。因皇上驾到,没机会将事情向贵人禀告,适才陡然有侍卫前来搜宫,奴婢才知事发。”
福姐儿惊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是郑常在派人报信,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