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大笑着扔开了白毛巾,无视爱丽丝在一旁嚷嚷着,“混蛋林太郎,茉莉酱的头发还湿着呢,不许偷懒!”
他伸手从腋下举起依旧没有没精打采的少女,难得笑容爽朗,“我就说茉莉酱拥有足以领导港口黑手党的资质和心性。果然如此!想必老师在听到你的这番话时,心中涌动的是懊悔不及吧。”
“一步慢,步步慢。他以为可以从容布局收入囊中的宝藏,就这样失之交臂落入我的怀里啦!”
???
丰月一头雾水。
发生了什么?
我们说的到底是同一件事情吗?
为什么我这么悲伤,你却忽然狂笑不止?
我们还有没有一点父女情谊?
森鸥外把一脸懵逼的丰月重新放回沙发,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解释,“老师一生行来的所见所闻,远比你这个小脑袋瓜里理解的历史更加残酷无常。经历过无数战争,活着的老师自身就是这个国家历史的见证者和铸造者。他比你想象的更有包容力。即使茉莉酱你的话很有道理,也不足以令老师动摇。”
丰月用眼神发出无声的询问:那为什么在她离开时,夏目爷爷会脸色难看地立在原地许久?
不孝徒弟森鸥外一脸幸灾乐祸,“三刻构想的背景和成因远比你表面了解的更复杂,这个庞大的计划不是一个人寥寥数语就可以否定的。老师真正懊恼的是你啊!这样的良材美质不能为官方所用,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继承人,老师余生都要为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痛心疾首吧!”
说到这里,森鸥外进得意洋洋,“能够在茉莉酱绽放自己的光芒之前把你定为我的继承人,我的眼光和运气真不错。”
好像分析得挺有道理?
被说服的丰月抛开那点和爱豆的分道扬镳的纠结悲伤,转而对森鸥外的话挑剔,“不要高兴太早,我可从来没有答应继承港口黑手党。”
森鸥外喜滋滋的再次抢过爱丽丝手中的毛巾,殷勤为小姑娘擦发尾,“你对港口黑手党有哪里不满意?我们可以改嘛。留下来呀,茉莉酱——”
“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争取到你即位时交出一个完美符合你所有要求的港口黑手党,好不好?”
面对每日例行首领の诱惑,丰月以死鱼眼相对:“不好,绝对不可以。只要是黑手党就此路不通。即使在和国黑手党是合法经营,那也不行。”
被从手中夺走毛巾的爱丽丝大发雷霆,狠狠的踹了森鸥外小腿一脚,留下一句:“居然敢从我手中夺取毛巾,这样没有绅士风度的林太郎真讨厌!”就生气地跑开。
森鸥外没有回应闹脾气的金发萝莉,而是捏着下巴出神思索,“茉莉酱的话忽然提醒我了,身为异能力者集团,港口黑手党似乎还没有异能开业许可证。不是合法经营企业,连女儿都嫌弃为父,也许我该去申请一个满足茉莉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