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下了这种药,却又请求他将衣物送与她,分明是算准了时间,想要以此来威胁他。
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入了太后寝宫……
谢枭想到这儿忍不住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算计过她,没想到终日打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
他微微抿了抿唇问:“这药要如何解?”
腹中灼热减缓了些,但却没有完全消退。他声音微沉,大夫却俯身有些为难。
“禀王爷,这药、这药并没有解药,这是苗疆女子洞房之时所用,需得与您药效发作时见的那名女子行夫妻之实,才可解除。”
他并不知道谢枭第一眼见到的人是谁,只以为是普通的侍女这才开口,却不知道他第一眼见的人是太后。
因为大夫的话,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热气又有些灼人心肺,谢枭不自觉想起了那时看到顾妤时的场景。
在想到那片雪色的肌肤时,慢慢闭上了眼。
“真的没有其他解药了?”他又问了一遍。
大夫不敢说谎,只能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自己本来的心思,谢枭心中/欲/念复杂,眼底都有些发红。但他知道,那人是太后,再如何,也不该是自己能碰的。
那些不该有的滚烫心思叫他指尖僵/硬/,从顾妤对着镜子褪衣时的场景又变成了她被傅今明挽着长发的样子。
谢枭心中干涩,过了很久,才睁开眼,沉声问:“若是这药一直不解会如何?”
大夫眉头微皱道:“小人此生还未曾见过。”
房间里静静地,谢枭握紧指节,最终只是道:“多谢先生。”
大夫知道他已有决策,便拿起药箱躬身离去。在他离开后,谢枭才吩咐侍卫备了一大桶冰水。
顾妤并不知道那天他们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她只是觉得谢枭最近有些奇怪。
往常见了她虽说也没有多热情吧,可是也不会刻意避开。可这几天,只要她走到的地方有谢枭,那个向来行为放肆的漠北王就会弯腰低下头,一直到她离开才再次抬起头来。
一来二去,倒让顾妤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得罪他了?
她好歹上次也救了他,报恩不说,现在看见她简直就跟看见瘟神似的。顾妤在心底和系统说着,并且十分有理有据的怀疑,谢枭一定和女主勾搭在了一起。
“原著中不是说,女主只要一吹枕边风,漠北王就为了她连原则也不要了吗?他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是已经和女主在一起了。”
她心底一边说着,一边让系统查看着故事进度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