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姿:“……”
后来仔细一想,纪寒程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真的决定把宴崽养成一个败家子——毕竟他对宴崽比谁都要严格。
他应该只是想要安慰她,无论如何,他都是她和宝宝的靠山。
这样一想,心态就稳了。
——
二月之后,居然又落了一场雪。
在大家的认知里,过完年,天气就该一天天变暖了,连语文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所以周六起床看到玻璃窗外飘着小雪,甚至地上也积了薄薄一层雪的时候,宴崽和宁宝都兴奋得不像话。
在保姆阿姨的监督下换上厚厚的羽绒服和手套,两个宝宝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院子里去玩雪了。
一楼的书房外面,正对着的恰好是他们玩雪的那块空地,付千姿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手里捧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中药。
她不知道几次皱起眉毛来:“纪寒程,我不要喝药。”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坐在一旁浏览平板上的文件,闻言抬眸:“不行。”
“……”付千姿撇撇嘴。
纪寒程平时其实都算得上好说话,但一到吃药这种原则性问题,就寸步不让的,大概也是怕语气稍松,她就乘势过来撒娇耍赖。
付千姿:“你闻闻,这个药会不会坏了?”
“现在是冬天。”
“可是闻着臭臭的啊,有点酸酸的。”
“那就是中药的味道。”
“……”
付千姿没辙了:“那吃完药我要亲亲。”
“嗯,吃完亲。”
“可是,”她顿了顿,又绕回来,“吃完药我嘴巴里苦苦的,还酸酸的,这味道亲起来多不好。”
纪寒程放下手里的平板,淡声:“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