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眉心紧紧皱起来:“你很烦。”
“我过来之前,明明心情很好的。”
一字一句,带上些鼻音,看破:“你是故意说这些,让我难受。”
楚闻舟缄默,难耐仰了仰头。
不置可否。
哒哒哒,脚步声听起来很奇怪。
楚闻舟还没反应过来,腰上一紧,女人又扒他身上了。
掌控好的平衡被带偏,楚闻舟有些站不住,南烟把头抵在他胸口上,也感觉到,但偏偏不放手,楚闻舟在空中的手没奈何,最后抓着南烟的肩膀,站稳了。
“原来你有这么高。”
南烟说。
声音闷在他胸口,听起来有些怪异,又格外亲昵。
“我知道很麻烦。”
“我照顾过久卧在床的人,比你糟糕多了。”
“你以为你这样就很惨了吗?呸,医院明明有那么多比你惨的,截肢的,瘫痪的……你还有钱,比大部分人好多了,别在我面前这样说。”
“你要是再说我就……”
咬牙切齿,半是威胁的话,说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奶凶奶凶的。
楚闻舟无奈又好笑:“你能怎么?”
手放了下去,不同于南烟大力气的紧箍,把女人也松松的搂住,算作一个拥抱。
南烟声音又低了下去,沙哑难耐。
“我就哭你衣服上。”
楚闻舟的心一霎被什么充斥,又酸又涩,又温暖。
伸手抚了抚南烟的头发,女人的脸又埋严实了,不给他看。
“你知不知道,你也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