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点的南烟,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就很丧。
丧心病狂的那个丧。
她不是失了智?
……不是。
大概是色迷心窍。
啊——
内心哀鸿遍野, 到外表上, 就是没什么力气, 身体靠在床头板上越滑越低。
这个话题太危险,南烟开始往其他方向带。
不知什么时候, 两个人都躺在了床上, 盖着棉被纯聊天。
南烟迷迷瞪瞪的。
投桃报李聊过去, 聊一些她已经尘封的旧事,来消解楚闻舟过去带给她的震撼和楚闻舟本人带来的心律不齐。
“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姨妈住在一起了, 两个人生活。”
“我姨妈是很有名的老师,在当地教初中的, 压力没有那么大,但是小孩子绝对是很皮的。”
“想过爸爸妈妈,但是, 慢慢懂事了就越问越少了。”
“再后来,我妈走后,就和姨妈一起住着。”
其实南烟的本身的父母是相继离世的,一个是赌棍,一个是生了她就不管的女人,她对他们的记忆很少,大多时候回忆里是她问姨妈, 她的父母在哪里的画面。
“我高中的时候, 就有星探来挖我了, 想让我去当明星, 不过那家公司不够正规,而且姨妈也觉得坚持学完文化课比较重要,后面就上了表演的大学。”
“大学很累,小组作业做都做不完,同班都是比自己漂亮的……”
声音愈低迷,南烟揉眼睛,含混得不成样子,断断续续说完了。
情绪平静下来,她实在太困了。
能当艺人的南烟,睡眠本来就不差,白天又是担心着楚闻舟高烧不退,忙了一整天,现在就很难受,很困,很想睡。
最后一个字被吐出来,南烟阖上了眼睛。
女声消失,楚闻舟被药物折腾的难受,心里有异常的心思,也没叫南烟醒来,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