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跃跃欲试的小脚脚强行收回,南烟此刻乖得不像话。
过亮的聚光灯消失,动静消失,周遭的一切安静下来,楚闻舟又用手盖住了眼睛,梦里面的那种感觉又追了出来。
耳边女声轻轻的:“你想说说你梦到了什么吗?”
楚闻舟喉头蓦的上下滑动片刻,开口沙哑:“也不是什么大事。”
顿了顿,道:“梦到了我爸走得时候。”
南烟:“?!”
不是大事?我可信了你的鬼。
一旦说破,仿佛撕开了楚闻舟心头的口子,以前很避讳的话,现在也可以说了。
或许,也只是因为对象很特殊,是南烟。
“梦到他走的时候,那种不可置信,还有惊讶,让我脑子很乱。”
只有短短的一句,音色沙哑,喉头艰难。
说的很慢,好像每一句每一个字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嗯,我知道。”女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温柔十足。
顿了顿,又道:“我懂。”
姨妈走得时候,南烟倒是很麻木,是一种受过太过惊讶和折磨的麻木,那种胸中空落落的感觉,她知道。
最后两个字,女人说的分外沉稳。
安慰的话,楚闻舟莫名就听出来几分真诚,好似她也有过相同的经历一般。
有吗?
楚闻舟看向南烟,灯光太暗,那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微弱的星光。
但再微弱也能被他捕捉到。
“我今天听到你在问小方,我和许君雅分手时发生的事情。”
“!!!”
那双小鹿澄澈的眼睛陡然又睁圆了,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