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大伯从小带大的,但是你……”
楚闻舟不言,楚弘方说到第二句,声势就落下来一截儿。
楚闻舟突兀打断道:“不是年轻人就没有礼貌,也不是每一个年龄大的就德高望重、表里如一。”
楚弘方瞪大了眼。
楚闻舟温和的话语陡然一变,开口带着一层冷气。
“想是堂哥年龄大了,遮掩着听不懂,那挑破来说也没什么。”
“我来旧金山,行程和机票是头一天定下的,一下飞机,就看到堂侄和堂女,我倒是想问一句,知道我行程的就是我家几个兄弟姐妹,堂哥家是和谁有联系,所以到的那么及时的呢?”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弗兰克的事情阴差阳错,非我本意,我觉得对不住堂哥你,重新规划行程也要来和你见一面,但是显然你并没有拿我心意当一回事儿。”
“怨怪我将手伸到二叔家,大堂哥或许更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手如果不伸到我家,或许就没有这档子事儿了。”
“所以说来说去,大堂哥也不必在这儿发火,最该怪的,不是自己吗?”
“你你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楚弘方像是被楚闻舟踩了尾巴,脸涨得通红,跳了起来。
偏男人正儿八经的:“说的人话,听不懂吗?”
这一套嘲讽全开,南烟咂舌。
楚荣已经对这个发展愣了。
楚闻舟一向温文尔雅,他和楚筝与对方的数次打交道中,都没有过如这般撕破脸来。
南烟和楚弘方对楚闻舟的改变看不明白,小方却是门清儿的。
这堂亲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到去世的老爷,少爷是最不耐外人说老爷,还是当着脸打,可谓是少爷的雷区全部都踩准了。
真是一撞撞枪口上,这情商,也不怪家里被弟弟死死压住。
“你你!欺人太甚!!”
“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国内楚氏的负责人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要不是大伯在男女方面喜欢胡来,你又是他带大的,这个位置你扪心自问,能捡到便宜,轮得到你吗?”
“呵。你们不就是仗着老头喜欢,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这些好处的吗?”
楚闻舟眉眼下压,脸色已然很难看了:“堂哥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