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干嘛,进来坐吧,我给你们拿椅子去。”
南烟也去帮姨妈搬椅子。
进门后,楚闻舟扫视了一眼病房。
床上很整洁,医院配的单人沙发上摊着报纸,显然刚才是在那处活动的,而报纸上,放着一副老花眼镜。
不远处的窗台,十厘米的瓷砖上养了几盆植物,被修理得也不错,长得很好。
南烟的姨妈一个人也很会生活。
不久,小方和小圆坐下来,楚闻舟手上被塞了一纸杯水。
他道谢,姨妈表情始终有些不自然,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但那神情,楚闻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有些害怕看到自己?可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南烟拉着姨妈说了会儿话,她活泼开朗,姨妈则有些拘谨,南烟想到什么,让小圆把礼物拿出来。
她准备的那份打开,是一条裙子。
而楚闻舟准备的那份,姨妈打开后,就愣住了。
手下一滑,差点没拿住。
南烟瞧了一眼,也是出乎意料。
今天楚闻舟送南家人的礼物,可……没这么正式啊……
盒子里,躺着一块玻璃种的透明观音,玉质偏白,但是水头特别足,最难得的,是观音眉心有一点红朱砂,这是这块玉内自带的颜色,刚刚好,被雕成了一个观音,慈眉善目,见之可亲……
这太贵重了。
姨妈唇齿颤抖,勉强挤出个笑:“怎么都准备了礼物?这块玉……这是玉吗?”
不怪姨妈这样问,要真是玉,那成色也太好了,都是电视和杂志上才会出现的。
楚闻舟点头:“是玉,玻璃种,被大师供在观音前又一年了,我看刚好合适您,就拍了下来。”
这个“拍”字一用,南烟是实打实的确定了价值不菲。
而听闻被供奉了一年这么贵重,姨妈笑容有些挂不住,拿着盒子的手又抖了抖,楚闻舟注意到了,姨妈赶紧将盒子放下,怕失手摔了,心里五味陈杂,难受得厉害。
初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如果真的没关系,可能吗?
可……
可是……
奚银眉头紧紧拧起来,满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