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医疗水平还取不出来,国外的,我要先去检查。”
“总之我醒来之后,腿部只剩微弱的触觉。”
南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眼睛大睁着,将楚闻舟觑着。
楚闻舟见她一脸茫然,闭嘴给她时间消化。
良久,南烟眨巴眨巴眼睛,艰难道:
“所以,你腿的部分其实是好的,就是不能动?”
“是神经问题,体内的玻璃,大概率卡在了神经枢纽处,你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神经信号被切断了,我大脑无法控制腿部。”
“那……”南烟吐出一个字。
楚闻舟眼色沉沉在她脸上,打量着她的反应。
南烟道:“是好事吧,腿没有问题,你还有可能再站起来啊!”
楚闻舟眼睫颤了颤,并没有像是南烟一样高兴,张口无言,顿了顿,又闭嘴转着轮椅远离了茶几,胸膛几起几伏,他人看着窗外,背对着南烟。
南烟也感觉到一丝凝重,轻声问:“我说的不对?”
楚闻舟声音翻沙:“不完全。”
“那你给我说。”
背后她的声音清透有力。
楚闻舟侧过头来,窗外日光投射明灭错落在他脸上,那黝黑的双眼首次被稀释成了半透明的深棕色,骄矜冷傲的眼眉被光晕柔和。
“有很高的风险,如果有办法取出来,还要再检查神经,可能会进行神经的修复手术,这种最前沿的手术只有国外能做,而做了,也不一定保证我再站起来。”
“当然,如果动神经,又是脊椎上部,出了差错的话……不保证上身如常。”
出了差错,会比现在都不如,现在都这样,楚闻舟难以想象整个人高位瘫痪的感觉。
他眉心皱出了川字纹。
女人听完则是默然。
他刚想把脸转过去,以防自己情绪汹涌下的失态,南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