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中一片浆糊,发现手臂的异常,他不觉想到:大象踩过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直到现在还如此酸爽……
不对,哪来的大象。
崔颂狠狠晃了晃头,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回笼。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透着关怀,崔颂抬眼一瞧,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丹田一沉,霍地变了脸色。
郭嘉被他难看的表情吓了一跳,声音里亦透出几分焦急:“到底哪里不舒服?”
崔颂摇头,掀开被子就往外冲。然而郭嘉坚定地将他按回床榻,他只能咬牙挤出四个字:“我去如厕。”
……
郭嘉一句“你受伤颇重,体力透支”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挤在喉咙口。
他掩袖咳了一声:“大门外出左转五丈……”
有什么东西嗖地飞出大门,只一眨眼的功夫,床上已经没了人影。
过了一会儿,崔颂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地挪了回来。
“现在感觉如何?”
“头疼。”崔颂实话实说。不只是头,他的身上也像被拖拉机碾过一般,“饿。”
郭嘉掀开帐篷招呼了一声,立即有白净文弱的侍童端着热腾腾的肉汤与羊奶进来。
崔颂这才有心思注意周围的环境。
毡毛帐篷,竹制床榻,塌边铺着厚厚的野兽皮毛,帐角挂着弓。
这是……哪?
崔颂看向郭嘉,郭嘉看懂他眼中的询问,示意他先坐下吃饭。而后,等侍童告罪离帐,郭嘉坐在崔颂对面,神色颇有些奇妙地说道:“这里是母日麦族。”
崔颂夹了一块肉,一边咀嚼,一边模糊不清地反问:“哞沈么族?
郭嘉看着他鼓起的腮帮,忍住想戳一下的冲动,给自己倒了杯水:“母日麦族,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女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