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把坐了起来,柏天衡跟着起来,直接从沙发靠背上一脚翻跨了过去,往卧室走:“我去看剧本。”
江湛盯着他的背影:“柏天衡!”
柏天衡走进卧室。
江湛起身追过去:“让我做猪怎么了?你对伴侣一点同理心都没有的吗?这个时候不应该让步让步再让步?”
柏天衡原本拿着摊开的剧本坐在床头,被追着念叨到耳边,起身闪进浴室。
江湛咚咚咚地在外面拍门:“是男人吗?是男人就主动做一次白菜!”
柏天衡躺进浴缸里,打开剧本。
敲门声没了,过了一会儿,浴室旁边墙上的可视门铃响起。
柏天衡低头看着剧本,抬手按了接听,江湛的身影出现在视频画面里,人站在大门口,手撑着门,目光紧盯视频这头:“猪的主权问题了解一下?”
柏天衡抬手啪一声拍在可视电话上,屏幕熄灭。
浴室里一片寂静,柏天衡两腿支在浴缸外,人滑着躺到缸底。
客厅里,江湛笑闹完回客厅,坐下继续拼模型。
凌晨,柏天衡从浴室出来,江湛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两人都很困,都在熬,无声地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江湛继续躺着,没动,柏天衡走到窗前,把那瓶花搬走了。
回来的时候,江湛曲着条腿,躺在沙发上,还在坚持:“我要做猪。”
柏天衡好笑地看着他。
江湛有气无力地熬着夜:“猪、猪、猪。”
柏天衡捏他的脸:“我听到了,别喊了。”
江湛躺着翻了一眼,拖着嗓子转口开始唱:“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柏天衡坐在一旁看着他唱,等他唱完,道:“我拿奖给你看?这部拿不到,还有下一部,下下部。”
江湛晃了晃腿,笑着看他:“好啊。”
后面两天,柏天衡的戏份渐入佳境,他理解了陶雨,深入了陶雨的世界,镜头前成为了陶雨。
母子对手戏也不再由前辈老师占据上风。
陶雨的挣扎、情绪上的一次次低落、内心世界的层叠,柏天衡都展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