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看了霍珩一眼,又舒了口气,微笑着对南归德道:“他伤了南小公子,不如让他到小公子床前磕头赔罪。”
霍珩闻言,登时一口气抽进了肺管,呛得险些咳嗽起来。
“你说什么?”
花眠蹙眉瞪了他一眼,含着威胁。
霍珩闭嘴,脸涨得彤红,哼了声将头扭向了一边。
南归德忙道:“严重了严重了,犬子现今头上还包着绷带,谈霍将军色变,不如将军就在舍下用些水酒,咱们冰释前嫌,都既往不咎了。”
花眠所料不差,南归德是不会得寸进尺的,她点了点头,微笑说:“也好,多谢大人盛情。”
这时南归德又看着霍珩身上的粗绳与荆条,忙又道:“夫人,不如替将军将这解了吧。”
“嗯,听大人的。”花眠看向了霍珩,他脸颊仍是红的,想是气到了极点,花眠置之不理,绕至他身后,将捆缚着他的绳子的结打开,管家忙命下人去为霍将军取下荆条。乍然释放,霍珩松了松胳膊,冷冷看了眼花眠,自己寻了酒桌大喇喇地坐了上去。
“这——”管家惊讶,请示南归德。
南归德笑道:“无妨无妨。夫人也请。”
筵席过后,后院传出消息,南康得知霍珩今日来家中了,登时又哭又闹,非要将人赶出去,管家虽不曾当着霍珩的面儿说,但这后院的动静着实不小,霍珩和花眠也早就听到了,于是花眠不敢逗留,向南归德告辞。
出门之后,花眠见他还板着一副面孔,拉他衣袖他挣开,走到他面前他刻意绕过,花眠终于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也没让你真到南康面前磕头么?”
说出那话就不对!霍珩咬牙想着,就算谁都想这么对我看我霍珩的笑话,你也不行。
“你想想,我不过是让你背着荆条绑着双手到南府里逛了了一圈,你吃什么亏了?我们不是还蹭了一顿饭吗?”
霍珩一愣,仔细一想,却也是。
他望向花眠,这厮笑得那么甜,仿佛真对他施加了天大的恩惠一般,霍珩一见就又来气。
“皇上罚你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因着你昨日让他在右相面前没下来台,今日这个台阶下来了。”
霍珩不解,花眠拉着他的手要上马车,“回吧。”
霍珩听了心思一凛,“回去做甚么?”
“做甚么?”花眠笑望着他,“饭吃了,当然是回去继续抄家规了。”
“……”这女人就是个骗子!女骗子!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