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修哉脸上的浅笑顿时变得僵硬,他硬着头皮爬上了年兽背。
哈士奇撒丫子朝庄园的出口跑出,年兽随即起身,欢脱地跃起,在西伯利亚雪橇犬的牵引下,载着两人离开庄园。
街道上空无一人,道路非常宽敞,足够让年兽尽情奔腾。
哈士奇在没有负重,又有陈溺的道具做加持的状态下,速度快得仿佛一道闪电,年兽不遑多让。
陈溺俯身,紧紧贴在年兽的背上,过往的风景恍惚到成了云雾一样的残影,气流声在两人耳边簌簌作响。
在这种情况下,修哉完全无法与陈溺有什么语言上的沟通,不仅有声音会被风带走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他可能张开口先吐出来,他不晕车也不晕机,但是晕年兽。
霜海与江城交界处,一座铁铸像屹立在草丛之间。
这里是郊区,铁铸像出现的位置又格外偏僻,到现在仍旧逗留在此处的尽是些艺高人胆大的。
五六个围在铁铸像旁观察了有近半个钟头,将碑铭上的文字读了一遍又一遍。
“天哥,怎么看神官像就只是一个记忆存档点,咱们在这里看得再久也找不出什么和通关有关联的线索啊。”说话的人是一名穿着时尚靓丽,扎着丸子头的女性,抬起右手,低头看向腕间的手表,“快到点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被称之为天哥的男人摘掉叼在嘴里的烟蒂,随手丢到地上,用鞋尖碾灭,他“啧”了一声,说:“怎么就只有我们来调查神官像?你说要是那个陈溺能来看一看,兴许他能发现点儿什么。”
他话音刚落,几人背后卷起一阵作乱的狂风,将他们的头发都吹得一边倒。
六个青年人警惕地扭过头看,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堵覆满鳞甲的厚墙。
长满鳞片的墙整个晃动了一下,往下猛地一沉,紧接着数人眼前一花,只见从那堵高墙上跳下来两名面容姣好的青年。
修哉往后趔了半步,满面笑意地看着正前方的男子:“你们站得也太近了,好险,差点儿亲上了。”
陈溺瞥见六个人齐齐怔愣地看着自己,微微蹙眉,问:“怎么?”
卫天回过神来,瞪着眼睛道:“我草了,你他妈别是个伏地魔吧。”
陈溺:“……”
另一名年轻女性连忙摆手解释:“你别、别误会,我们就是惊讶,刚刚说到要是你来了指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然后……你就来了。”
那堵大墙忽然转过身,伸出舌头甩了说话的那名女性满身湿乎乎的口水。
瞬间成为落汤鸡的女人连连倒退几步:“噫呃——!这是年兽?怎么和狗一样喜欢舔人。”
修哉干笑两声:“和狗还是不一样的。”被狗舔说明招狗喜欢,被年兽舔,是因为年兽有食欲,勉强也能……称作是招惹年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