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了电梯,嗒嗒声戛然而止。
陈溺站在电梯外,回过头看了一眼电梯厢。
和他想的一样,只有在电梯里的人才能看到那个不正常的男人,或者说……只有当身边有镜子的时候,才能看到。
程几何:“啃掉林瑾半个脑袋的,会不会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人?”
陈溺摇摇头,他睨了一眼黑滋尔。
黑滋尔给他的结果是——林瑾尸体上的啃咬处的齿痕,是年龄在青少年这一范畴年龄段的人留下来的。
关于杀死林瑾的凶手是谁,陈溺心里自有一个人选。
陈溺:“庄园内现有的镜面能暂时撤掉吗?”他看向管家。
托拜厄斯摇摇头:“目前不行。”
陈溺说:“那就想办法蒙起来。”
这句话触动了谷阿羽的某根神经,他怔神片刻,如梦初醒般道:“我想起来了!”
待几人的视线聚集到他脸上时,谷阿羽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嗓子一样,止住了声音。
他拉起毛衣领遮挡住下半张脸,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一句话:“你们别都看着我啊。”
闻言,除了陈溺以外的人都别开了视线。
陈溺:“说。”
谷阿羽一离开熟悉的环境,人就容易变得局促,他舔了下干涉的嘴唇,说:“我祖辈都是晋江人,小时候我有跟着我爸回去祭拜祖坟,那个时候我比较皮,我奶奶就给我讲了个故事,我以为是在吓唬我。”
交代完了前情,谷阿羽渐入佳境:“假如有认识的人离世,得把镜子用红布蒙起来,防止会在镜子里看到鬼魂,直到头七过后才能拿下红布头。”
齐月怡说:“头七?头七鬼回魂。”
程几何:“我们现在天天都在过头七。”
谷阿羽的故事还没有说完:“还有一个忌讳,说是在镜子前喊三次死人的姓名,就会把这个人的鬼魂给召来。”
程几何:“哦!那难怪那个男人要问我们‘是谁回来看我们’了,还好没回答,哦不对……我们想答也答不了。”
像陈溺与程几何,惦记着他们的人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谷阿羽就不一样了,根本没人惦记他。
齐月怡样似有些被吓到,躲到了黑滋尔身旁:“召来……做什么啊?”
谷阿羽道:“那我哪知道招来能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