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这样用的吧?”她撕碎了手里的扑克牌,一双精致崭新的红舞鞋出现在了她的脚边。
程几何弯身捡起那双红舞鞋塞到托拜厄斯手中:“托托,快,给大佬穿鞋。”
管家:“……”低头看了看手中小巧的舞鞋,又看了看四楼那双踩着脏皮鞋的男人的脚。
头顶着三楼天花板的人,面色一僵,扭曲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托拜厄斯在一瞬间的迟疑之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站在四楼的男人的其中一只脚踝,将他的一只脚拉进电梯内。
齐月怡看懵了:“不是……你们……怎么还给他换双高跟鞋啊?”
三楼和四楼的男人像是同时受到了来自同一方向的同一股力量的拉扯,身体倾斜,向着右侧歪倒,还在试图一下一下死命挣扎,想要把脚给收回去。
他的一只脚上的鞋子被拔去,换上了托拜厄斯手中鲜红的红舞鞋,那只舞鞋看着小巧,可套上去的过程却是十分轻松,上脚立刻变得无比贴合。
陈溺双手抱臂,站在黑滋尔身后,他在想电梯外的那人既然在挣扎,不情愿被换上舞鞋,就说明红舞鞋道具是可以对其产生影响的。
谷阿羽一声不吭地贴着墙壁,挪到了电梯门侧,冷不丁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另一只脚,死命往电梯里拽。
他一边拽还一边喊:“快快快,给他换上!”
托拜厄斯跨步上前,拔掉那只脚上的脏旧皮鞋,将手里剩下一只血红的舞鞋也给摁了上去。
两只红鞋子皆已被套到了那个怪人的脚上,原本像是为他量身裁体制作出的舞鞋,陡然缩水,被挤在鞋子里的两只脚变了形,咔咔作响。
电梯外的男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脚,在谷阿羽与托拜厄斯放手后,他的两条腿着急往回收,双脚刚一着地,那双舞鞋就操控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上半身的舞姿依然疯狂扭曲不着调,两条腿却在舞鞋的作用下欢脱地跳起了优雅的小舞步,模样滑稽,即便他的表情再怎么狰狞,也架不住电梯里的人看着这一幕会想要发笑。
红舞鞋越收越紧,将他的双脚挤出了血,他就这么一边挑着轻快优美的舞步,一边被红舞鞋操控着慢慢移动,血迹如蛇形在干净的地板上蜿蜒扭曲。
程几何蹲下身冲着挪了几步远的那颗脑袋竖起大拇指,然后开始伴着上方“哒哒哒”舞鞋着地的声音拍手打起牌子:“一嗒嗒、二嗒嗒,可以的,这舞跳得比刚才看起来得劲,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哎对头。”
黑滋尔:“……”
陈溺:“……”骚还是骚不过队友。
电梯外的男人越跳越远,一直大开着的电梯门又一次闭合。
齐月怡叹为观止,不禁问道:“你们以前都是这么玩游戏的?”
陈溺扶了一下镜框,没说话,只当没有听到过这个问题。
这次电梯直降到一楼,中途没有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可当电梯门打开时,他们又听到了“嗒嗒嗒”的声音,那是红舞鞋的鞋跟与坚硬的地板碰撞时发出的脆响,从一楼过道他们看不到的方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