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痕迹在扫帚的杆子上,只有小指粗细,蛇形盘绕在扫帚杆的表面。
终于……陈溺叹出一声笑,用手扒开雪人,表面上那一层雪很容易被挖开,然而越是往里就越结实,手指挠在冰雪面上,已经被冻得没了知觉,连刺痛也感觉不到了。
黑滋尔:“我来就好,你不要动。”
陈溺没有停下动作:“两个人能快一点。”
见用说的不听,黑滋尔揪住了陈溺的衣领,把人扔到了自己身后。
他手里如同攥着刀子一样,大片大片的雪块被削落,不久之后就从雪人的脑袋里挖出了被镶嵌在雪里的骨头。
尸骨是完整的,体积非常小,蜷缩成一坨,干干巴巴的皮肉黏在骨头外。
叫一个普通人看见这一幕,除了惊悚之余,还会觉得心疼。
黑滋尔把尸骨完整的从雪球里刨出来:“是女孩儿。”
陈溺此时也注意到了绑在扫帚上的那条粉色的发带,他将缎带从扫帚上解下,转身系在了那具小小的骨架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抬起头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耽搁时间。”
黑滋尔点点头,脱下大衣裹起骨架:“走吧。”
陈溺在想,他们应该不需要把尸骨放进房子里,破门而入对一些人是很有难度的挑战,就比如说宁游与楚九。
出门前,他也说了最好直接把雪人运到对应的房子外,不行就花点时间,再堆个雪人把孩子放进去。
楚九与宁游在体力方面不如其他人,所以雪橇和西伯利亚雪橇犬借给了她们运输雪人用。
天气比昨天要恶劣许多,陈溺花费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目标地点。
黑滋尔把裹着尸骨的大衣放到地上,两人一言不发的开始往上面糊雪。
方才是戴着手套挖雪人不大方便,陈溺这时掏出手套重新戴上,黑滋尔也不再做阻拦。
尸骨上渐渐堆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雪堆,陈溺开始团雪球,团到足够大后,两人推着雪球在周围的雪地上滚动,把大雪球端架到雪堆上,接下来的步骤就好做了。
陈溺拿出两颗巧克力豆,当做雪人的眼睛。
在剩下一颗巧克力豆被镶嵌进去时,雪人的脸骤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用口红画上去的那条歪歪扭扭的嘴咧开,两边嘴角向上弯。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我的溺溺好大方好不做作,衣服说脱就脱,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