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何道:“那陈溺不是白偷那么多蜡烛吗?不行,不能浪费陈溺的劳动成果,亏大了,全给我带出去!”
安善美轻声细语地说:“陈溺哥的鸟笼……那只鸟出现的时候,鸟笼就像一只小灯笼,说不定能用?”
说不定可行,只要今晚上能有月亮。
杨贤先前说的那句话引起了陈溺的注意,打火机自从来到洋馆后就再无法点燃……按理说,限制只需要出现在蜡烛上,比方说拿出餐厅后就无法点燃即可。
打火机算是外来物,也应该是和手机照明功能一样,无法‘照亮’阁楼。
难不成是餐厅外有什么东西怕火?
怕火……陈溺瞬间就想到了洋馆内的一样东西,他抬起头朝二楼看去——那幅画像!
脚步一转,陈溺调头回到餐厅里。
“陈溺?”其他三人摸不着头脑,跟在后方,唤着他的名字。
陈溺正站在餐桌旁,用餐巾擦拭着刀叉,他低着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道林格雷的画像》结局是什么?”
程几何说:“道林破坏画像,结果自己暴毙身亡?”
陈溺道:“带上这些,今晚女主人再出来碍事,就给我刮烂她那张脸。”他说着,一把将手里的刀叉‘嗙——!’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
程几何似挥舞荧光棒一般,举起双手中的烛台:“冲鸭!抢古董杀房主!!”
起先她气势还挺足的,嗨了一会儿后,尾音陡然弱了下去,她讪讪放下双手:“冲上去硬杠,打不过怎么办?”
陈溺:“谁让你去正面刚了?我是让你们去破坏画像,早前我也并不能够确定毁坏画像到底能不能给女主人造成实际性伤害,现在却是有了几分把握。”
杨贤泼冷水道:“你这猜得不着边际,哪来的什么把握啊。”
安善美:“可以详细和我们说一下吗?”
陈溺点点头:“首先是女主人与道林格雷的画像种种共同之处,这两日无人遇害,画像毫无变化,有人失踪则画像衰变。”
不等杨贤再提出疑问,陈溺又抢先继续说下去:“当然不能仅凭这两者的相似就强行将结局联系起来。”
“打火机无法点燃,烛火离开餐厅便会熄灭,是怕我们会烧毁这洋馆中的某一样物品。”即便不点明,听的人也知道陈溺是在指那幅画。
杨贤:“照你这么说,这些刀叉也会破坏画像,所有尖锐的物品都能破坏画像,怎么不把这些都收起来?”
程几何道:“那样做也太过刻意了,很容易就让人猜到是为了保护洋馆里一件轻易被破坏的东西。”
陈溺说:“再者,一把火能将画给烧成灰,刀叉的效果可就没这么好了。在画像伤害转移的利害程度这一点上,应该与道林格雷有出入,刺上一刀就能一击毙命的可能性不大。”
试问有谁能在被女主人与管家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还有心情顾得上去那小餐刀一下下去戳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