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馆外面有个院子,农民工递了根烟给我,他眯眼冲我点点头道:“为什么换掉那张牌?”
其实我换掉手里那张八筒的手法很简单,用的技巧与格子衫一样,不过指法上的速度要比他快很多。外行人自然看不真切,但躲不过内行高手的眸子。
我承认这次自己眼拙,看走了眼,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才是整场的高手。
“看不惯!”
农民工意外的眨了眨眼,等了会才笑出声。“冒昧的问下,你师父姓高?”
这个人认识高进?
我震惊的站在那,农民工却自说自话的继续道:“很久没看到有人用那手了,不过以你的年纪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小兄弟,不要见外,我只是想起旧人而已!你走吧,带着你的人离开,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前辈既然看得分明,为何不动手?”
农民工憨厚的笑笑道:“刚开始只是怀疑,不过看你投骰子的手法,就认准你是个高手,不点穿你,不过是觉得有你点意思!你换不换那张牌,都改变不了那人的结局!”
我走出麻将馆时,农民工还站在院子里,我没回头,但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
小小麻将馆里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栽在里头。
点根烟压压惊,我朝着路口走去,与胖子他们会合,找了个火锅店坐下。
胖子与清水他们已经熟络,在我面前,清水还是有些拘谨,冷风比邓凯南还要闷,胖子喊他闷葫芦,我觉得这个绰号还真挺贴切。
问过他们对麻将馆的看法,这三人各自赢了几百块收手。
麻将馆里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设有明暗亮灯各一个,刚刚出手的那个农民工就是其中的暗灯,他一整天都泡在同个房间里,馆里的人对他都很客气,感觉更像是这里的老板。
我认同清水的分析,海港区对我们来说还是个太陌生的地方,仅去了一个地方就遇到像农民工这样的高手,胖子认为还是小心为妙。
四人酒足饭饱后,回到云锦宫,小月姐睡醒了坐在客厅里,她随意到只穿了件棉质的睡裙,斜趟在沙发,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曲起的长腿下空荡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