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对粟由是忍耐已久,这会见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大为畅快。
原本只是站在前厅外看热闹的要家人听到这番语带杀气的话,顿时又惊又怒。
不少人当即对着赵禹破口大骂。
但也有少部分老成持重的人露出了优虑之色。
他们对于赵禹这个年轻人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但对于这番话却不能不往深处想。
如果这真是出自上面的意思。那就是整个票家的劫难了。
票冉却是懒得与那个年轻人说话。只是将且光停留在昆错的身上。
他面上突然露出了几分凄苦的笑容,道,“我若不敢自杀,是不是下次就该有人登门吊丧
来了?”
有职侯薄招的例子摆在前面。他自然能猜出老刘家人的做事方法。
是错不言不笑。只是坐在那里。
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好啊,还真是太宗皇帝的好孙子啊,居然把这套把戏用到自己的亲翼舅身上。”
说着,粟冉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疯狂之色,似是豁出去了一般,大声吼道,“我不服,不
就是杀了几个泥腿子吗,凭什么让我自杀”
“我绝对不会自杀的,我还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让天下人来看看他是怎么对付自己的亲
翼的」”
赵禹听完脸色大变。这正是刘彻竭力想要避免的事情。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他可就没脸回去面见太子了。
他张嘴就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是错所阻止,“如此,我等就先告辞了。”
说完,竟不带半点犹豫,转身就向着大门外走去。
要冉脸色微微僵,他刚才的表现半是真情实意,半是撤泼威胁,为的就是逼对方松口、
没想到对方竟是不给半点机会,连谈都不谈就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