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冷眼看着粟衡一行人被卫兵带走,心中暗暗做出了决定。
他对于这个粟家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倒是粟姬那边需要好好安抚一下。
否则,以这个便宜老妈的性格,还不得闹翻天。
“小人参见殿下。”
几个穿着杂色小吏装束的男子胆战心惊的跪伏在路边。
“都起来吧……”刘荣扫视了这一圈的小吏一眼,问道:“为何不见市令?”
按照汉律,长安九市各设市令一人,秩六百石。
众小吏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大着胆子解说了起来。
原来这南市的市令与市丞都出了空缺。
而朝廷又处在国丧期间,没时间委派新官。
因此,执掌南市大权的反而成了这帮没有秩不入流的小吏。
在这期间肯定有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事情发生。
刘荣暂时也不算跟对方计较,手指着南市的那片工坊区问道:“此市每年租税几何?”
汉室不是明朝。
在汉代做生意自然是要交税的。
为了避免商人们交税之后尾巴翘起来,还想要政治权利,像农民一样得到朝廷的平等对待。
所以,汉室的掌权者玩了个文字游戏,汉律将包括营业税在内的所有工商业税收统一定为租税。
一群小吏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其中一个资历最老的小吏说道:
“大约有百万钱。”那人似是担心刘荣不信,连忙又补充道:“这些在内史衙门都是可以查到的。”
刘荣听了听了却嗤之以鼻。
这骗鬼呢!
这么大的一个南市,每年才收租税百金,这正常吗?
纵然没有详细的数据支撑,但刘荣目测南市这块的年生产总值至少也在万金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