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本王舍不下你,这几个月来,本王每日每时都在思念你……”他柔声呢喃着,紧紧拥着她。
斐舞沉默半晌,轻声道:“凤渊,我并不是你的良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你已经有了你的安阳与未婚妻,我不过是个乡野女子,就放过我吧。”
“什么叫放过你?”凤渊顿住,低头看着她,眸子里流动着怒气。
“你是本王的妃,理应留在本王身边。”
“我不是!”斐舞怒极。他总是这样霸道,想怎样就怎样。一边对安阳公主惜惜相护,一边又对她做出一副多么痴情的样子。
想起他与安阳在崖前的郎情妾意,生离死别的悲痛,逼迫她过崖换他心上人回来的情景,斐舞全身灵力暴起,挥手推开他。
“那日,当你拿我去换你心上人的时候,咱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凤渊,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你记住,此生此世,我们都再无可能!”
斐舞说罢,转身向屋外走去。
凤渊闻言愣住,瞬间觉得心中似被人剜去一块,巨痛无比。几个月来的懊悔与愧疚,排山倒海而至。
“舞娘,我当时……”
他当时确实被安阳的惨状吓住了,从小到大,他已拿安阳当做亲人或者妹妹,那种时候,只想让她平安。
可是,当舞娘落进涧河的刹那间,他心痛欲裂,只觉得天已经塌了,生已无可念。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无法安心做事处理公务,满脑子都是舞娘的影子,都是悔恨懊恼。
当暗卫查到斐舞可能活着的消息时,天知道他有多欢喜,死去的心又渐渐活了过来。
千方百计找到她的踪迹时,他一时竟不敢见她了。
为此,他还召来斐云,试图缓和她的怨。
可是,预料之中,她还是恨上了他。
斐舞不知道凤渊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将自己关在屋里至傍晚才出来。
斐云带着方秦在厨房里折腾饭菜,弄的满屋子烟尘。
“你们在做什么?”
“做饭啊。”斐云抹抹脸上黑灰,嘟囔道:“粥做好了,就是有些糊了。”
斐舞揭开锅盖一看,可不是,一股糊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