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了?”锦莲惊呼,连忙扑过去顺着安阳公主的后背。
袁晚也惊了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小声问道:“公主,要不要叫个御医过来?”
安阳公主接过锦莲递给她的茶盏漱了漱口,吐在盂钵里,闻言顿了下,转眼看向袁晚,“你先回去吧,本宫没事,早先吃了两块香瓜,有些伤了脾胃,已经好多了。”
袁晚欠身告辞。
安阳公主坐回软榻上,捂住小肚子发了半晌呆,抬眼吩咐锦莲道:“不要跟别人说起刚才的事。”
锦莲有些惊疑不定,连忙点头,“奴婢不会跟别人说的。”
安阳公主转过头,呆呆地看向殿外半晌,“吩咐前院备辆青棚马车,本宫要出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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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五月,天气有些燥热,木屋周围那一圈荆棘院墙,已经窜有三四米高,密密匝匝,根根尖刺幽青森冷,发着幽蓝色,扎人一下,几天都红肿着。
方秦被扎过两次后,就再也不敢碰那些尖刺了。
“好痛!”他举着曾被扎过的手指向斐舞叫道,“舞娘吹吹就不痛了。”
斐舞敲了他脑袋一下,“再装给我看看,瞧我信不信!”
他那手指早几天前就好了,连点痕迹都没有,他还时不时地跑到她面前,举着手指让她吹。
如今,方秦说话越来越流利了,就是还会跑到斐舞面前,像孩子般撒娇求安抚求抱抱。
斐舞在林子里种的红薯与土豆,经常会一夜之间被人挖个干净,几次之后,她便生气不种了。
这些村民,看着憨厚老实,背地后净做些龌龊事,让她无可奈何。
好在,也不是全部都那样,有几家与他们三人相处还是不错的。
这不,芳嫂子刚刚还送了一篮子自己种的蔬菜过来,斐舞也端了一盆韭菜鸡蛋饺子让她带回去给三伢子兄妹吃。
“这怎么好意思。”芳嫂子红着脸接过饺子盆,“文妹妹,多谢了。”
“没什么,那日还要多谢三伢子呢。让他们没事过来与我哥玩耍吧。”
上回方秦与三伢子一起出去玩耍,结果被村里那壮汉十二岁儿子用土块砸伤了额头,三伢子与那孩子还打了一架,结果,三伢子兄妹便被那帮孩子孤立了。
“小禾那么好的人,被他们喊傻子。我家三伢子说过,小禾可不是傻子,他可聪明了,还教他们怎么捕鸟呢。”
芳嫂子看向方秦,抿唇笑了笑,过来摸摸他的头,“三伢子去山里拾材火去了,等他回来,就带你玩好不好?”
斐舞瞥眼看过去,只见方秦似僵了一下,坐在矮凳上,低头捣鼓手里的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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