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舞知道,坠儿拿她当亲姐,见不得姐姐喜欢别人超过她去。
“姐姐有好东西给你,一会儿拿给你。”
早有婆子搬来斐舞的衣箱行礼,放在外间。
斐舞将一些衣裙拿出来,还有那套胭脂花粉。
她知道坠儿喜欢这些,便送她一些。
齐王送的钗环首饰,也分了一半给坠儿。
“这对金镯子拿给你母亲,她带着正合适。”斐舞不喜戴金饰品,农场小楼的那套金首饰虽然做工精美,她也戴不出去,不如送些给吴婶做礼物。
“小舞姐姐,你那香衣坊还在呢,我上次去春娘铺子,就见那店铺又挂上香衣坊的牌匾了。”坠儿从斐舞的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
“这是去年卖衣裳的银子,娘说,等你回来便交给你。”
斐舞接过来打开看看,从里面抽出一半塞给坠儿,“坠儿留些买衣裳零用,其余我收起来。”
“不用,娘每月都会给我银子零用的,坠儿不缺银子。”坠儿连忙推拒。
“怎么,坠儿拿姐姐当外人不曾?”斐舞鼓着嘴巴子,假装生气。
坠儿只好收下。
“你说那香衣坊的牌子又挂出来了,是不是有人在里面经营?”斐舞只觉得好奇。
“没有,只把匾额挂着,铺子确是关着的。连春娘也觉得奇怪呢。”
斐舞沉吟,心想,不会是林公子做的吧?
心里还是对林钊阳有些内疚的。只是自己如今这样了,跟林公子再没可能。
这样也好,她有齐王这个挡箭牌,能去了女子满十六必婚的法令,再好不过了。
吴伯回来,在斐府只留了两名归乡军士做护卫,其余人,带去梅林居暂时安置。
马廊路那边的生意风生水起,已不需要吴伯亲自站铺子了,家里家外有五六个伙计在做事。
吴伯又在东洛街盘了一处铺子,正准备找斐舞商议做什么营生。
现在是夏季,天气炎热,什么生意都到了淡季。斐舞让吴伯先装修,具体要做什么,等入了秋再说。
如今夏收刚结束,正是买地的好时候,斐舞命斐园去牙行叫来牙人。
“京郊周边没什么土地出售,不过,离大都三十里的道聆观,倒是有百十亩山地有售,斐娘子若是不嫌弃那里土地贫瘠,价格好商量。”
“道聆观?”斐舞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