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舞微笑道:“老丈不用忙这些,我已经吃过了。”
她与这位老者聊了一会,才知道,这里已是云州地界,离雁门郡还远着呢。若是去雁门郡的话,需穿过云州,向东南再走两百里,便能进雁门郡境内。
斐舞不知道云州是什么地方,却已经晓得,自己偏出路线很远了。
真正欲哭无泪啊。
好容易盼到天快明,她悄悄在炕桌上放了二十两银子,便出了屋子。
刚走到五灵马前,便有十几匹战马围了过来,将斐舞团团围在中间。
这些都是身穿大周军服的将士,手里的长矛锋锐闪亮,一致指着斐舞。
“将这奸细给我拿下!”一人段喝道。
呼啦,七八个士兵一拥而上,将斐舞摁在地上,双臂反绑背后,腰间长剑已被收走。
老者刚出门就看见这一幕,吓得跪地求饶,“大人,这位娘子她不是奸细啊。”
“哼!你怎知她不是奸细,莫非你这老不死的被她收买了?”一个村民在旁说道。
“赖三!你不要血口喷人!”老者气得手都颤了,指着那个说话的村民骂道。
“来呀!搜搜这个老头的家,看看是不是奸细的联络老巢。”马背上那人森森笑道。
几个士兵跑进老者家中,一阵鸡飞狗跳,孩子哭女人叫。几个士兵不久又跑了回来,笑嬉嬉道:“将军,果然在里面搜到二十两银子,您瞧。”
“哼!将这老头给我抓起来,带回营地。”马背上那人哼笑一声,马蹄在原地踏着,用马鞭指着斐舞道:“还有这个人。”
斐舞怒火中烧,大声说道:“我不过是过路的行人,那银子是我给老丈的住宿费,你们不要无中生有,胡乱抓人!”
马背上那人啧啧两声,命人抓着斐舞头发,将脸仰起。
“咦?”马背上人跳下马,来到斐舞面前,抬手挑起她垂在脸颊上的头发,眯眼仔细瞧她。
“哼哼哼!”他笑起来,挥手吩咐,“将她带进军营,送进本将营帐,本将要好好审审她。”
“那这个老头……”副将心中雪亮,笑着问道。
“给我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