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知对着外面将士说了什么,便有几个突厥士兵兴高采烈地进来,驱赶剩下的二十多个少女出帐。
秀菊突然挣脱那些士兵的手臂,扑跪在地上指着斐舞大叫道:“她是齐王侍妾!”
一时间,全场皆默,所有人都看向斐舞。
站在帐中的少女,面色苍白,长发凌乱半掩面颊,有血渍泥水糊在面部,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美目。
她身上衣袍已看不清颜色,滚了泥浆后又干涸,肮脏的像个乞丐。
坐在中间虎皮椅上的阿史那颜站起身。
他身穿皮甲,腰挎弯刀,衣袍上面沾染不少血迹,黑色头发结成许多发辫垂在脑后。
走到斐舞面前,抬手撩起她的额发,细长眼睛微眯着,嘴角上扬,“齐王侍妾?”
他用怪异的汉语口音说道:“是那个小野猫嘛,怪不得。”
说罢,又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几眼,用突厥语吩咐道:“将她带下去洗干净。”
有两个侍卫过来推搡斐舞。
斐舞走到秀菊面前,微微倾身看着她,猛地一个嘴巴抽过去。
秀菊被抽得歪倒在地上,仍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斐舞,嘴角勾出古怪笑意。
斐舞不懂秀菊为何要这么做,指认她是齐王侍妾与她又有什么好处?
然而,世人的想法和心思并不是所有人能揣测的。
她自认对秀菊一家不错,在大院的时候,每次蒸包子馒头总让她带些回家去,后来,她娘钱氏虽没有再来帮佣,她照样也付了一些银两给她们。
斐舞被搡进一间寝帐,两个突厥女人抬了个大木桶进来,没一会儿,又拎来水桶注入热水。
“快洗!”一个强壮的突厥女人扯着斐舞衣服剥下,将她推到浴桶前。
“再磨蹭,就叫几个男人来帮你洗。”突厥女人恶意地笑着,用蹩脚汉语说道。
斐舞知道自己躲不过,不过,只要有机会,毒杀那个将领应该没问题。
但是,毒杀他之后,自己该怎么逃掉呢。
斐舞坐进浴桶,那两个粗壮突厥女人拿了麻布,死劲搓洗她的身子与头脸,还粗暴地将她头脸摁进水里。
好容易结束这种凌虐,她被拎出浴桶,裹上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