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四,若是你再不知所谓,我便不客气了!”叫卫七的嘶哑男声喝道,“主子手段你不是不知道,此次差事不能有差错,否则,你我皆活不成。”
外面的争执声停下。
马车仍在飞驶着,斐舞缩在被子里,凝神便发觉,似乎马车后有个黑影不远不近地跟着。
齐王的暗卫!
斐舞敢确定后面那人便是齐王的暗卫。
暗卫只跟上来一个,这边马车上是两个劫匪,斐舞盘算,这两人应该武功不俗,否则,暗卫不可能不出手救她。
马车飞驰着,直到天黑下来,才找处林子,将马车赶了进去。
斐舞手上脚上的绳子虽被她割断,却又虚虚地绕在上面。
中途,那个叫卫七的过来查看了她一下,也只是拉开她面部的被子看了看,便跳下马车。
卫七将马匹牵去饮水喂草,岩四则懒洋洋坐在马车车辕上,拿出干粮来吃。
他们连火堆都没升,做事完全是摸黑进行。
斐舞静静地躺在马车里,用神识感知那个暗卫就蹲在附近的一棵树上。
岩四吃完干粮,突然摸进马车里,探手伸进斐舞头上的被子里。
一只粗糙的手掌在斐舞腰间滑动,渐渐向上而去。
斐舞强忍着恶心没有动。
那人似乎越来越兴奋,竟一把掀开被子,低下头,欲亲吻下去。
斐舞手中忽地出现一把锋利的刺刀,狠狠地刺进岩四的腹部。
岩四似乎没觉着疼,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斐舞,猛地向她击出一掌。
斐舞整个人被击飞,撞向车壁,撞毁了木制车厢,直接跌到外面地上。
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只觉得自己胸腔剧痛,内脏似乎都要碎裂一般,肋骨应是断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