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名叫张三。”瘦弱老者弯腰恭敬回道。
“奴叫热娜。”妇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道。
昆奴眼睛平静地看向斐舞。
“你不介意我给你重起个名字吧?”斐舞问道。
他点点头。
“以后,你就叫魏青吧。”斐舞指指昆奴怀里的女孩,“她就叫魏娇。”魏姓是斐舞娘母族的姓,他俩是她买的奴隶,叫这个姓无可厚非。
昆奴点头表示同意,神情不亢不卑,完全没有做奴才该有的谦卑恭顺。
斐舞也不计较,让他们先下去好好休息,等养好身体再过来安排事务给他们做。
四人被安置在外院值房内,热娜带着阿娇住一间,卫青和张三一屋。
一晃到了元旦前一日,天气异常寒冷,天空压着黑云,看着像是要落雪。
斐舞带着玉娘和热娜在厨房蒸包子馒头,还捏了几个白胖胖的长耳朵小兔子和肥肥的小猪,用红豆镶嵌做眼睛,蒸熟后个个玉雪可爱。
玉娘拿了一个小兔子送给正在择菜的魏娇,小姑娘欢喜的不行,捧在手心不舍得吃。
“魏娇,将这些食物送去前院。”斐舞用一个小竹篮装了十几个热腾腾刚出锅的大肉包,盖上棉布,又用瓦罐装了一罐稠稠的米粥,让魏娇送去马廊,给在那里照顾马匹的魏青和张三吃。
魏娇答应一声,欢快地提上瓦罐,挎着篮子去前院。
如今,她的病在斐舞这好吃好喝调养下,已经全好了,和热娜一道在厨房帮忙,间或去外院跑跑腿。
斐舞知道她依恋魏青,便不时制造机会让她去外院送些东西。
凤渊不许侍卫和男丁进她的院子,正好让魏娇每天送饭过去。
魏娇从不说自己和魏青的身世,哪怕斐舞旁敲侧击地问,也只是睁着无辜而惊恐的大眼无言以对。
渐渐地,斐舞也失了询问的兴趣。
斐云从军营回来了,似乎长高了一些,皮肤莹白,眉眼如画,越发跟斐舞相像。
“姐,我已经是四阶武士了,你看,”斐云说着,向一棵碗口粗的树劈去一掌,只听得咔咔声响,那棵树虽没倒,树身却从中间裂开几道缝隙。
斐舞惊得半张着嘴,抓过斐云手掌翻来覆去的看,“受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