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心中有气,借着照顾斐云,不大管齐王他们的伙食,玉娘便忙得像个陀螺,不仅一人做她与斐云的饭菜,连齐王院子里几人的膳食也一并做了。
那媛娘翠娘只服侍齐王一人起居,还不时过来挑她几句刺,将吃完的食盒饭碗提给她清洗。
玉娘任劳任怨,半句都不曾抱怨过。
“说什么呢,”玉娘微微一笑,低头撒着葱花,又在面皮上抹上猪油,“能在这里做事,玉娘心满意足,如何能说辛苦。”
斐舞拿起一个咸鸡蛋磕开,一片片剥着壳子,“玉娘,若是有一天我离开这里,你可愿跟我走?”
玉娘抬头看向她,似乎不懂斐舞话里真假,眉眼间有些凄楚,“玉娘自是一万个愿意,可是……”
玉娘思忖片刻,脸上带了惶恐。“舞娘,你真的准备走了?”这段时间,已经明显感觉到舞娘对此处的厌烦,她知道是因斐云受伤,舞娘对殿下失望了。
“嗯,离开这个大院。”斐舞咬了一口鸡蛋,含糊道。
“你准备去哪?”凤渊挑帘进来,沉脸问道。身后跟着斐云。
斐舞见状,闭嘴不言,转身往饭厅走去。
刚进饭厅,凤渊随后也进来,并挥手让跟进来的斐云出去。
斐云踌躇着,担心地瞧向姐姐。
“阿云,你去吧。”斐舞开口后,斐云才退出饭厅。
凤渊站在那里冷笑,身上金线绣的蟒纹泛着幽光。
“是不是觉得本王没罚你,你就得陇望蜀了。”
斐舞不想搭理他,将手中鸡蛋吃完,就着洗脸架上的一盆清水洗净手,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饮下。
凤渊见斐舞一直对他不理不睬,更是恼怒,几步上前,拎起她,“本王说话竟敢不回?”
“殿下想听民女说什么?”斐舞挥臂挡开他的手,“说阿云与你营中将士切磋,被人打伤差点死去吗?还是说我的那些马全部不见踪影?”她将切磋俩字咬的切齿。
凤渊见那绝美的小脸侧看着他,眼里带着愤恨,倔强的小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着:“我不是殿下您的奴婢,有自己的去处,如今,不能为弟弟讨回公道,再住殿下的院子里,未免……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