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舞只想朝他翻白眼,还是回屋子,从农场搬来两桶啤酒,另又给自己和玉娘拿了酸酸甜甜的米酒。
斐舞觉得自己那屋子,已经快成哆唻梦的百宝囊了。
切了一碟卤猪肝和一碟鹅肝,蒸火腿、香肠,一盘牛肉与鹿肉,各种蔬菜若干,还有糖醋排骨、蒸鱼、糖醋虾,下了几大盆饺子。
玉娘和她没吃多少就饱了,李钰过来,搬走她俩没吃完的碟子碗盘菜。
其实,他们那里的食材比她俩这边多多了,连饺子都基本装给几人,他们也不知有多大的胃,竟然还是不够。
宋瑞已经将一千两通兑银票,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估计,那些家伙更加不客气地把她这儿当食堂了。
饭后,斐舞回了自己屋子。
玉娘坐在自己屋里绣花,房门突然被推开,赵良摇摇晃晃进来。
“玉娘,”他进来便捉住玉娘的双手,伸长脖子喷着酒气亲过来。
玉娘吓坏了,推拒不过,被他摁在炕上。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房顶,地面均被皑皑白雪覆盖,人们俱都缩在自家暖和的炕头不出门,整个大地越发寂静而清冷。
斐云他们吃过饭后,便各自回了军营。
斐舞走出屋子去厨房收拾,突然看见赵良衣衫不整地从玉娘屋里出来,面带魇足,摇摇晃晃地出了院门,翻身上马离去。
心里咯噔一下,跑去进玉娘屋里一看,只见玉娘衣裙被褪尽,倚在炕角,抱着被子,正默默流泪。
她发髻散乱,身上有些微青紫痕迹。
斐舞气坏了,返身出门,跑去主院。
“殿下!管好你的部属!”斐舞不顾凤渊屋里还有两个正帮他捏肩捶腿的美人,蹙眉叫道。
主子色胚,属下有样学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渊挥退两个美人,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道:“越发没规矩,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冲本王大呼小叫!”
说着,面色又缓了缓,准备伸手过来拉她。
斐舞后退避开,叫道:“以后不许你的那些部下去我院子!”
“哦?什么事让你这丫头气急败坏。”凤渊没计较她不敬,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杯水,端起微抿一口,瞥眼看她。
“还不是赵良!那个色胚,竟然、竟然…”
凤渊了然,放下瓷杯道:“玉娘不过是个营妓,让她只服侍个把将士是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