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暂时也不缺银子,偶尔弄一两根人参出来卖了就是一二百两银子,足够她养活一大家子了,何况吴伯一直在经营铺子,生意还不错。
不过,自己手中已经积攒了几十套木楼出品的衣裙,倒是可以在东街租处门铺售卖的。
这两天,斐舞到牙行挂了号,让他有合适的铺面给她留意着,她想在东街繁华区租一处衣坊。
坠儿带着梅香偶尔来她这里住几日,有时又回马廊路那边。
斐舞除了出城送食物给斐云,其他时间都待在斐府打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连梅林居都好久没去了。
这天,坠儿带着梅香匆匆来到东街斐府。
“小舞姐姐,不好了。”坠儿火急火燎叫道。
“什么事?”
“那个韩老头的儿子今日竟然带了官媒来咱家铺子,要给你下聘呢。”坠儿焦急道:“那人太恶心了,我瞧着就讨厌,小舞姐姐千万别嫁他。”
韩老头,不就是韩庄那个韩老二嘛,他儿子韩先有老婆,孩子都有俩了,竟然带官媒给她下聘?
斐舞冷笑,他想下聘就下聘,拿她当什么了。
“那人呢?”斐舞真想带两个仆妇去扇他的脸。
“爹爹已经将他赶跑了,不过,他临走时恶狠狠说了,姐姐你马上满了十六岁,到时候他要将你卖给老光棍。”
斐舞压了压胸口,平息一下。
那韩县丞攥着她家的户籍,还真有权将她配给任何人。
这该死的封建王朝。
“嗯,别担心,姐姐便是死了也不会让他如意的。”斐舞摸摸坠儿的小脑袋,“姐姐昨日给你做了两身衣裙,拿去穿吧。”
斐舞最近清闲下来,将木楼新出品的厚衣裙拿出两套,改小给坠儿穿。
牙人第二日便带了消息过来,说是东街胭脂铺旁有家铺面要租赁,问斐舞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了。
斐园驾着马车跟在牙人驴子后面送斐舞去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