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里已经熙熙攘攘有不少摊贩和采买的人群。吴伯果然还在。
“小舞!”吴刚嘴唇苍白,脸色有点泛青,昨日那二十刑杖打得肯定不轻。看见斐舞从马车上跳下来,他站起身惊喜叫道。
“你被放出来了?”
吴伯和斐云也围过来仔细询问斐舞情况。
“我没有进大狱,只是要在城卫所厨房帮工三个月才能回家,你们别担心,我在那里很好。”
“那就好。”吴伯放下半颗心,转头斥责儿子道:“若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捺不住性子耍横,舞娘怎么会被连累进城卫所!”
吴刚低头不说话。
“吴伯别骂二哥,要怪只能怪我,都是我口不择言惹了祸事。”斐云抽泣起来。
“别自责了,还不是那个刁蛮千金纵奴行凶,大家以后小心一些便是。”斐舞安慰道。
“姐,昨日我们去城卫所想通融,被那些当兵的给赶出来了,还说再在门前扰乱公务,就判咱们流放。”斐云抽抽搭搭说道:“今日一大早我们便进城,想着能不能找林府的桂大管家想想法子呢。”
“千万不要,我只是在城卫所厨房干活,没啥事的。”
“可是……”
“没啥可是的,你们瞧,我今日还出来采买呢,这可是个有油水的活儿。”斐舞轻松说道:“把咱家鸡鸭拿几只过来。带蔬菜来了么?都来一点,咱们也赚赚城卫所的银子。”
“别的蔬菜没有,这些还是昨日的黄瓜和西红柿,看着也很新鲜。”斐云扯过两只筐,“昨日出了事,吴伯也没心情卖货了,连今日的豆腐也没多做。”
斐舞伸头一看,果然只有两三版豆腐,想必也是昨日剩下的。
“先拿二十块豆腐吧,鸡鸭各五只,这些西红柿和黄瓜全给我。”斐舞回头瞧了瞧在远处跟小贩讨价还价的小顺子,悄悄对吴伯说道:“等下这西红柿还是一枚刀币一个,黄瓜也是。这几只鸡鸭每只按半两银子给价。”
哼!她昨日看见那些御城卫抬了钱筐进城卫所,整整三大筐沉甸甸的刀币啊,那都是在城门口搜刮老百姓的民脂民膏。
“这样不好吧?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岂不罪加一等?”吴伯担心道。
“怕什么,要不今日你们就将鸡鸭的价格抬上去,反正咱们家那些鸡鸭品种别处也没有,他们爱买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