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松开手。
元渠姨向段韶抱怨:“你手上的力道太大。你抓痛了我的手。”
段韶警告元渠姨。
“你别太过分。平常我可以放任你胡闹。但今日外面情况不对劲。随时有可能让我掉脑子。”
段韶要是死了。元渠姨就得跟着陪葬。
还是保小命重要,元渠姨这才闭上嘴巴。
总算把元渠姨劝住,段韶问元渠姨:“屠麸来和你说什么?”
估计,段韶可能监视屠麸。
元渠姨要是说假话,有可能会被段韶嫌恶。所以,元渠姨避重就轻说。
“施壹把屠麸带到牢里吓唬一顿。屠麸没找到你。就来找我。问我怎么办。你觉得这事重要吗?”
听出元渠姨在埋怨,段韶一边思考,一边坐到案几前。
“你觉得……这事,屠麸是怎么想?”
为了能让段韶听话,元渠姨必须先说服段韶,坐到段韶身边。
“屠麸有没有撒谎,你派人去巡防营的牢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段韶不赞同。
“万一这是施壹布的局。伤了屠麸的忠心,就不好了。”
元渠姨嗤之以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你怕高演我能理解。你怕施壹,也太给施壹面子。你忍了这么久。你是避开别人查你?还是避开别人骂你?外面的麻烦,你什么都没避开。你好意思怀疑自己府里的人?”
被妻子一连串的质问,段韶心里也觉得憋屈。
“府里我要顾及你。皇宫里我要顾及我姨母。我姨母虽然年纪大了,但必要时她还有庇护一下我们。陛下已经坐上皇位,正找机会收拾老臣。我要是不谨慎,我们儿子将来怎么办?”
气归气,还得面对现实。
段韶和元渠姨的儿子,还得生存。
为了儿子的将来,作为父母的段韶和元渠姨就算有再多愤怒,都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