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淓神色非常紧张,问薛女医:“我家主子能治好吗?”
薛女医问妇人:“你想病好吗?”
妇人没说话。
元淓责备。
“谁想生病?哪有人不想病好?你到底会不会治病?你是谁的人?”
薛女医依旧保持面色平静:“姑姑。你家主子有心结。如果她自己想不通。这病就没法治。”
元淓脸色大变。
“你真的懂看病?”
薛女医恭敬说道:“姑姑。民女刚进宫。宫中太医和其他女医,自然不会把民女放在眼里。但是姑姑民女还是有些点医术。治你家主子的病没问题。但是你家主子心结打不开,这病也无法根治。”
元淓高兴之余又犯愁:“我家主子……是静德皇后。”
北齐皇室兄弟间那些事,早已传开。
独孤伽罗和薛女医顿时明白,床榻这上病重的妇人是北齐文襄帝高澄的嫡妻元仲华。是娄昭君的长媳。
被娄昭君的次子高洋欺凌。”
失了丈夫,还被小叔子欺凌,能活着非常不容易。
当然,独孤伽罗和薛女医都知道,北齐皇室的密事不能多说。
薛女医避重就轻说道:“既然活着,那就得好好活着。主母自要为自己的孩子谋个将来。”
元淓打量薛女医:“你不像是平常人家出来的姑娘。”
薛女医敷衍。
“我行医多年,给许多贵人瞧过病。因为我是女子,所以,功劳自然不会是我的。我父亲要我为家族争光,我也进宫了。当然,我也想为自己找寻一条大路。毕竟,别人都靠不住。”
元淓摇摇头。
“你越掩饰,越证明你不简单。你不是齐国人。”
薛女医没想到元淓说话犀利,一时也想不到怎么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