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必定晕倒。在主子的眼里,晕倒就是偷懒,会往死里打奴婢。荣茵之前在你宇文家做了那么多年丫环,挨打的次数恐怕连你都数不清。没人在意她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委屈,只要活着没死就好。”
宇文家的奴婢众多,族子打骂奴婢也常见。
宇文直同情荣茵。
“惜音。所以你特别恨宇文家的男人,不惜拿斧头去砍你前夫的大门?”
殿外有声响。
独孤惜音没急着说话。
这时,一个内侍出现在殿外,向宇文直行完礼说:“六殿下。陛下派人回宫来传信。西阳郡公薨了。”
独孤惜音懵了。
宇文直叫内侍退下,看向独孤惜音:“你要不要,与我同行?毕竟这是见你前夫最后一面。”
“......”独孤惜音回过神来,想说话,却无力张嘴。
宇文直以为独孤惜音不愿意,也没勉强独孤惜音同行。
“算了。”
等宇文直走后,独孤惜音紧握拳头,手指甲扎得手心的肉疼痛,也没抑制住她的眼泪掉下来。
很快。
听到有人来,独孤惜音赶快转身背对着门,用衣袖抹干眼泪。
李盼祯从殿外进来。
“姐姐。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
独孤惜音调整情绪。
李盼祯绕到独孤惜音身旁,感觉独孤惜音哭过:“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独孤惜音撒谎。
“刚才六殿下过来,质问我是不是教荣茵装病。我和六殿下吵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