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你再这样说,我就不敢再来了。”
宇文直哀叹:“我都快闷死了。我皇兄让我抄写我大周律。那么多,我恐怕得抄到头发白了才能抄完。”
宇文会站到案几前,特意查看宇文直所抄的字,指着最后两行字。
“六叔。这是两条律法,你抄混淆了。这要是让我四叔看,非打你一顿。”
宇文直心烦,把手里的毛笔靠到砚台上:“我抄得头痛。错了就错了,就让我皇兄打我一顿吧。”
宇文会提醒:“挨打可是很痛的哦。你可要想好了。到时,你别哭得太难堪。”
“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到时,清退他人,让我皇兄亲自执棒。”宇文直起身,活动身体:“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坑害我?”
宇文会凑到宇文直眼前:“六叔。你真的没打人?”
宇文直想了想:“打了。但我绝对可以保证,不是我挑头。对方说是我一个侍卫先对动手。但我那个侍卫说,是有路人撞了他一下。他也没撞得很痛。总之,对方就还手了。”
宇文会分析。
“如果你的侍卫说得是实话。就是侯莫陈崇族子那帮人故意陷害你。”
宇文直认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回可把我坑惨了。这仇我一定要报。”
宇文会劝道:“我父亲极力撮合独孤善和侯莫陈晴的婚事。眼下,你不能动手。还有一个消息......你可能不愿意听。”
宇文直看着宇文会:“说吧。什么倒霉事我都能承受。”
宇文会小声说:“为了弥补你犯下的错误。陛下已经同意侯莫陈崇的儿子娶荣茵。”
宇文直提高音量:“什么?那我就更亏大了!你没骗我吧?”
“真的。这事是我父亲亲口说的。独孤伽罗也没意见。”
宇文直急躁。
“早知我就先把荣茵睡了。我受了窝囊气,反而让荣茵那丫头嫁得更好。以后,想见荣茵更难。”
“六叔。你是打算要抢婚?”宇文会流露出担忧之色:“你就不怕皇太后气出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