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旁新架了张折叠桌子,一个带着副墨镜的老人正坐在桌子上写毛笔字,唐宋知道,那是类似于祝“老大人千古”的悼词,是今晚挂在唱戏台两旁的。
只是看着老人的装束,让他心中有些好奇,写字居然带墨镜?
心中好奇,唐宋忍不住往那块走,靠得近了,才发现老人一手毛笔字写得很好,比一些春节手写对联的字不会差到哪里去。
老人写字时很专心,下笔苍劲有力,等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才慢慢抬起了头,发现身前站了个年轻人。
隔着厚厚的墨镜,老人对唐宋笑了笑,一口常年抽烟而被熏黄的大板牙显得格外显眼。
“您这还会纸扎人呢?”
唐宋目光没有聚焦在字帖上,而是看着老人放在桌角的纸扎人很好奇。
这纸扎人已经完成了,但五官没有画出来,只是脸上抹了鲜艳的腮红,看着极为怪异。
老人却只是笑,也没回唐宋的话,只是简单比了几个手势。
“大爷,您这纸扎人送我行吗?”这纸扎人越看,好像其中越是蕴含了某种意味,唐宋忍不住出声询问,如果老人不愿意送,那商量着用钱买下来也行。
哪知道老人只是摆了摆手,伸出枯树皮般的手掌,将那枚纸扎人抓着塞进上衣中山装口袋里。
然后,老人起身,手掌往身旁摸去,唐宋循着视线看去,才发现老人是在摸索一根拐杖。
看着老人用拐杖探路,脚步蹒跚着慢慢离开的身影,唐宋盯着桌上墨迹未干的白纸字帖,有些疑惑:“这大爷是个盲人?那他这一手字是怎样写出来的?”
他只是对那怪异的纸扎人感兴趣,对字帖完全没有想法,不一会儿,就有戏剧团的人前来取走字帖。
时间推移,等到戏剧团将唱戏台差不多搭好,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写完字帖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墨镜老人出现在灵堂周围,他搬了根长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灵堂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