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真是一语成谶,当时随便说得一番话,没想到竟然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说起来,自己和车稳的关系,当初不过是“利同道不同”而已,注定持续不了多久。
当日因为联手诛杀了郯国缉奴队的几名汉子,又因为自己和流民村的特殊关系,才把自己和车稳拴在了一起。
一山不容二虎。
现在的车振,因为已经管辖了北部荒原,说不定就会和盘踞在那里的流民村产生冲突。
现在自己和车稳已经是“利不同道也不同”了,以前那所谓亲密无间的关系自然也应该嘎然而止。
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知道噘儿在国都生活的很好,这就已经让子壮很满意了。
子壮静下心来,开始修习那天巫显术的第二重,终于又感觉到似有似无的暖流在身体内流动,然后慢慢地向眉心汇聚……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子壮感到神清气爽,昨天的烦恼早已经一扫而空。
马正司发的那一身服装,稍稍肥了一点,子壮的母亲昨天已经改好了。
子壮穿上了杂役服,吃了点早饭,拿起了酋矛,叫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四个人匆匆赶往了草甸村。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其他的人都早已经汇集在草甸村的村口,
一个个精神抖擞,手持酋矛,矛头被擦得锃亮。
所谓的酋矛,其实就是步卒所用的长矛,长约两丈,比夷矛稍短一些。
夷矛是车上的甲上所用的兵器,大约是两丈四。
当然,子壮所处的时代,一丈约等于233厘米,而不是现在的333厘米。
大约辰时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嘶声,马蹄踏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