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子壮看着眼前樟伯和孙女的悲惨模样,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愤懑莫名其妙地减弱了几分。
樟婆暂且不论,起码樟伯和柳叶都是可怜人啊——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这老妖婆也真是自以为是,以为弄出这么一手,就能把自己制服了?
他咳嗽了一声,两眼直视着樟婆,语带讥讽地说道,“樟婆,你这么大年纪了,人情世故不应该不懂吧?我看你现在是有些太天真了——你搞出这么一出,你以为小主会相信你吗?”
看对方一脸恐慌朝大堂内瞥了一眼,子壮心中一动,不禁心底起了疑惑。
难道这事情不是小主那“克夫”娘们指使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不可能啊。
若是不是小主指使他们,她为什么一直不露面,任由他们在门房内丑态毕出?
即使不是她指使的,起码也是默许,甚至纵容他们吧?
想到这里,子壮接着说道,“樟婆,有些事情你未必知道,但或许能够猜得到。车稳请我来维护小主的安全,显然是基于对我的信任。无论小主心里怎么想,她最后毕竟也算是同意了。这是我来蒲府应差的第一天,即使是色胆包天,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你们两位老人家的面来非礼柳叶吧?你这话说出来,你觉得小主和车稳会相信你么?”
是啊,这也是子壮一直想不通的。
樟婆用心毒辣,手段可谓是肮脏之极,若是用在普通人身上,也许就让她得逞了。可是,因为涉及到了流民村和郯国缉奴队,车稳和自己,乃至包括小主,三个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在这么一个错综复杂的情势下,在车稳回来之前,小主即使想拿捏自己,估计也很难用这么有悖常理的借口对自己下手。,
“不,这事情和小主无关!”
樟婆摇了摇头,目光了多了一份阴毒,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把你送给小主,这事情就成为蒲府的家事,又怎么能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你明白就好……”
“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我要把你送到理正司去!”樟婆脸色扭曲,“我们一家三口,众口一词,人证物证俱在!我倒是看看理正司的大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