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岑清猷偏头招呼。
乔晚一愣,挠挠头“怎么了?”
这是他的朋友,既然没人关心他这朋友,就由他来关心。
就在这时,另一道清冷润泽的嗓音突兀地横插了过来。
“乔晚。”嗓音冷冷的,微哑,像是在克制。
眼角余光一瞥,就瞥见了面前这少年,黑靴束腰,马尾垂在背后,眉间一点红,色若春晓。
少年垂眼“你……”
没事吧。
短短三个字,像卡在了喉咙里,不进也不退,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是,裴春争?
岑清猷微感讶异,他还有点儿印象,这似乎就是来找他娘求医的那个裴道友。
裴春争乌黑的眼正定定地落在了乔晚的脖子上,手用力攥紧了,骨节泛白。
少女脖子上的红痕似乎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暧昧鲜明,但乔晚好像压根就没察觉,还在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和岑清猷说话。
眼角没分出半点目光给其他人。
昆山这一行人显而易见的偏心,她好像压根都不在乎。
岑清猷想了想,手捻着佛珠,侧身挡在了乔晚面前,隔绝了少年的视线。
裴春争身形微微一僵。
岑清猷目光温柔地看向了自己这位朋友“辛夷。我要走了。”
乔晚惊愕“现在吗?”
“你能不能留下。”
虽然知道对方答应的可能性比较小,乔晚还是忐忑地又问了一遍。
她舍不得岑清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