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一挥手,不耐烦地啧啧两声让钟业鸣不用多管。
对于这位老祖宗,钟业鸣是实在没辙,转眼朝着谈槿与陆维使眼色。
谈槿知道钟谨贤做事的脾气,说一不二,谁的话都不听,但钟业鸣已经看了过来,她也不能装作没看见,只得开口问道:“钟爷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哪知钟谨贤抬头时没看她,而是直接看向钟业鸣那边,两人的眼神刚好撞到一起。
钟业鸣有些尴尬,但并不放弃说服钟谨贤:“那地方人多眼杂,指不定哪个不长眼的看您独自一人不敬重。所以,您怎么着也该带一个人去。”
没问也就罢了,既然已经出声索性继续问下去,谈槿问道:“那地方?”
“我就是去见一个老朋友,你看看你那不稳重的样。”钟谨贤对钟业鸣的反应也甚是无奈。
这钟业鸣做事妥当,掌管这么多年钟家从未在任何事上出过纰漏,但唯独在他身上,磨磨叨叨没个完。
“万罗公馆,不过说了你们也不一定知道,那是个老地方了。”钟业鸣回了谈槿一句。
谈槿听到地址时,心微微一动,“我还真去过,那里面还有一小庙,挺奇怪的。”
谈槿这么随口一说,倒是让钟业鸣有些意外,但开口说话的却是钟谨贤。
在谈槿说到小庙的时候,钟谨贤面色一冷,“那种糟心辣眼的地方你也去,丢不丢人。”
能让钟谨贤说出这种话,这地方看来是真的不怎么样,想起那一夜在院中见到的场景,谈槿在心中对此也是有些数。
“不过听说那公馆里的人不是傲气的很?钟爷爷你是怎么认得的。”谈槿试探性地问道。
“那帮老家伙,有点傲气全长骨头里去了,要不然这些年公馆也不至于有些没落。”钟谨贤失落的语气中还带了些可惜。
从钟谨贤的话语中可知,他与公馆中人必是关系匪浅,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说话这般随意。
“唉。”钟谨贤似是回想起了过去,长叹一口气。
“我那日去的时候,人确实多,您还是听钟伯伯的话,带上几个人吧。”谈槿随即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