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晨启起死回生,或者……等着他再次功成名就,离婚回头娶她?还是,等着做他不见天日的情妇?
得得好憎恶自己此刻的清醒,让她清晰地邃晓辰安说的“等”,对于她,是不平等。
被富家子弟玩弄的感觉,真糟!
“我们分手吧。”这是她盘桓在理智边界上的冲动决定。“往后别再见面,留些尊严给我。”
她竟如此不信任他!
“你能容我说两句吗?”辰安愤恨地说。
“不必了!”她怕辰安给的解释不是她想要的,更怕辰安的解释能轻易地让她甘愿成为第三者。
辰安紧闭双唇,不再言语,郁郁的消失在清冷的夜色中。
失恋又失业的她,没脸回家,更无处可去,便随着鱼贯的人群如浮萍般乱荡。脚下机械且卡顿的步子,配极了她黯然无主的心。
再抬头,面前是座用钱就可换得一个栖身之所的建筑——旅馆。
“开房。”
反正只要她赖着辰安不放,自会有人拿着大把的钱请求她离开。她为何不提前消费,提前享受那。“我要最好的房间。”
“姑娘,你没事吧?”有些年纪的老板娘担心地问。而身前的女孩视线凝结在胸前,如行尸走肉,一言不发。
显然又是位失意人,老板娘取了房卡,亲自送顾客去了房间。
老板娘将空调和热水调好,并带走了玻璃杯等能制造成钝器的物品。在房门前稍作停留后,回了柜台。
旅馆的隔音很差,嘈杂的人声忽近忽远,参差模糊,与得得脑中预演着的父亲的责备和同事们的取笑重叠在了一起。
她捂住耳朵,曲起身子缩成一团,一直干干的眼睛此刻才喷涌出泪水。
突然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抬手一看,上面有一条细细的口子,正缓缓地溢着血。想必是在外面哪里划到的,只是划伤她的那个东西可能太锋利,以致疼痛有所迟滞,见血的速度也有所延迟。
不过,这点倒与心伤无异,越沉重的打击,泪流的越晚。得得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刚才在辰安面前哭不出了。
窗帘的颜色由深转浅,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