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翰也乐了,还对她说,“妈妈什么也没缺。”
是呢,丢失的笑容也回归了,是什么也不缺了。
电话突然响起,陌生的号码。
她把儿子送回园区,接通了电话。“赵得得,你怎么这么混蛋,你凭什么连我也不联系……”
即使再激愤的言语,也掩盖不住钟明秋对她的担心。得得亏欠这位朋友太多,她无话可说,唯能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秋秋。”
时隔五年,得得仍能第一时间辨出是她,可见她是有念着她的,同时也证明得得这些年过的有多单调。想到这里,钟明秋准备好的一车脏话,一句也骂不下去了。“得得,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那?”
“我也挺好。除了上班,就琢磨怎么把高文翔的信用卡刷成我的会员卡。我只管千金散去,他只管还复来。”
“真好。”
“明天带你老公去福庆,咱们聚一聚。”
“他……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什么时候的事儿呢?得得无从说起,那个故事太长,太乱。她允诺说:“秋秋,咱们过几天再聚,到时候我慢慢讲给你听。我现在想出去散散心,回来再联系你。”
“为什么要去散心?去哪里呀?我陪你去。”
“秋秋,你成家了,要出门出差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得得说,“我走的急,没办法等你。再说,你还有工作。”
“你又想躲起来?”
“我以后不用躲了。”她已经把辰安伤透了,要躲也是辰安躲她。
挂掉电话后,钟明秋坐立不安,也没请假,直接奔去了高文翔的律师事务所。她刚到,方辰安就拎了瓶酒也进来了。
高文翔抢过酒瓶,问辰安:“协议没签成?准备用酒灌死我,为你女人报仇?”
“我女人?”辰安冷眼向右一瞟,思忖良久,恻恻地说:“我真是犯贱。”
“方辰安,别执拗了。得得要去大理,你赶紧去定机票。上了飞机你们再好好谈谈。”钟明秋性急地说,“幸好明天去大理只有一班飞机。”
辰安抢回酒瓶,拔掉瓶盖,狂饮了一口。“她去哪儿,与我何干?”
见辰安无动于衷,钟明秋急得原地打转,可她又不擅长以理服人,唯能拿出女人的表演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