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岐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错,对于这七庄产业,程衍志在必得却不贪心分毫,而对于这后加入的长房……此番也诚心可鉴。”
顾氏轻笑,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不亲自去问程衍,想必过继的事情,只有他和大爷知道。”
“算了吧。”程岐讪讪一笑,又转瞬诚然,“父亲决定过继程衍时,那人也不过是三四岁,能知道些什么,再者说了,那人性格喜怒无常,像猫似的,我这样突兀的去问他,被他疑心我不信他,那还了得。”
冬青捂嘴轻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顾氏也笑了笑,瞧着程岐秀气的脸庞,眸光有长辈的严厉和为人母的柔和。
自己这个女儿是和从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的不同,但不论如何,心里总是充满希望,不被困难击倒,就是好的。
“罢了。”她嘱咐道,“晚上的时候,你还是得去一趟西井亭。”
程岐道:“再去给程衍道谢?”
顾氏摇头:“不是,那样岂非见外,叫他觉得你不把他当哥哥。”马车停下,她由冬青扶着起身,“你去和他商量一下,一起去拜谢蒋小王爷的事情。”
程岐应了,先行下车接她,并行进了药坊,周老郎中不在正堂,唯有伙计小佟在那里给一位妇人把脉。
因着自己险些掉脑袋的事情,阖锡平都知道了程家与段贵妃不睦,如今这天下不夸张的说,被那女子的裙摆遮住一半,无人敢惹。
昨天听青黛说自家的生意因为段贵妃的淫威冷清了不少,今日一看,何止是冷了啊,这分明是冻上了。
程岐扶着顾氏坐下,回头调侃小佟:“几日不见,你也出师了?”
小佟笑得羞涩:“姑娘笑话我。”把手指从那妇人的腕上收回来,“师父在后屋配药,叫我来试一试手艺罢了。”
那妇人听到,也不生气,反而笑道:“那小哥儿,我这病可有调理的法子?”
“什么症状?”程岐问。
小佟起身道:“妇女血症。”在那些药柜面前搔头,“记得师父从前同我说过调理血经的方子,我想想…”
程岐站在旁边,心说这妇人原是月经不调。
“鬼臼、藏茜草…”
小佟心虚着回忆,嘴里嘟嘟囔囔的:“还有…花蛇肉。”
“去毒后的花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