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可还没醒透呢。
沈捕头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窜了个激灵:“王爷实在是说笑了,若是把刑罚全都上一边,这丫头怕是得没命,就算人是清白的也没用了,更何况,极刑下多出冤狱,屈打从招也不好。”
“这话在沈捕头的嘴里说出来。”孟姨娘冷哼,“真是稀奇。”
沈捕头气结:“你…”转头看季北厚,“一个内宅妇人,连正室都算不上,被后扶起来的贱妾,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言之凿凿。”
他本意想让季北厚帮衬自己,但那人就是不理,也只得咬牙憋火。
“好了。”平广王再次发话,“南烛,岐姑娘说你被派到后院后,还回过汀兰水榭,可有这事?”
南烛稍微抬身,迟疑片刻才道:“是,奴是为了取私物。”
“私物?你一个二等婢子能有什么私物。”程衍道,“就算是要取私物,也不该上去三楼,难不成,你把自己的私物放在了程岐的寝房里?你是把自己当主子了吗!?”
南烛猛地一颤:“这…”
她偷摸看了一眼季北厚,却只看到了靴子,没拿准主意:“奴是念着和岐姑娘主仆一场,想最后伺候姑娘一次。”
“笑话。”细辛冷冰冰的开口,“你仗着自己是三房亲自挑选送来的婢子,处处不尊不敬咱家姑娘,也顶不听使唤,经常偷拿姑娘首饰换钱,你这种人,能对姑娘存什么情谊。”
“我…”南烛一时哑口无言。
“你趁着贵妃莅临,府内忙乱看顾不上你,就偷了贵妃主子的夜明珠,来嫁祸我们家姑娘!”青黛也附和。
“我没有!”南烛越说越苍白,“你…胡说八道!”
程岐冷眼:“是三十号的那天下午,对不对?”
“不对!”
“那是哪天!”
“是…”
南烛险些脱口,又忙改口:“哪天都不是!”
“就是三十号的那天下午!”程岐紧追不舍的态度有些莫名,“细辛亲眼瞧见你进了我的三楼,你就是那时候放的夜明珠!”
“不是!”
南烛脸色青紫:“你们都在撒谎!”
程衍眼珠微缩,隐约中明白了程岐的用意,立刻顺着她的态度说:“你凭什么说程岐和细辛在撒谎!府里可还有人看着你从贵妃暂居的院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