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晚上的裴郁宁本就有些任性放纵,她现在确实不适合再去撩.拨他。
颜书语郁闷得想要吐血,结果却只能憋在心里,因此看向裴郁宁的眼神就像带了刀子,恨不能戳穿他的厚脸皮。
她只要认真专心的看着他,无论是喜也好恼也罢,他都甘之如饴,因此很是坦然无畏。
“昨天在书房,”他一提书房,她看过来的眼神更刺骨了些,裴郁宁压下嘴角控制不住的笑意,低声安抚她,“是我不好,是我错。”
“不过,你应该更坚决的拒绝我的。”
颜书语被这句话激得心火又起,“我明明一直很坚决的在拒绝你!”
她这句话提高了声音,说得掷地有声,气息也起伏不定,显然心情波动很大。
对,你是在拒绝我,但架不住我被诱.惑得全线失守。
裴郁宁抚着她脊背,帮她顺着气息,“长宁,冷静点,事情已经过去了,今天是你生辰,别想那些事情了,高兴一些?”
他轻声诱哄,语气柔软,颜书语烦躁地拍开他的手,翻身躺进了床榻内侧,背对着他不想说话。
她讨厌总为这些事情和他纠缠,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需索无度她不喜欢,他任性发疯她也不喜欢,裴郁宁既然其他事情上愿意退一步,为什么这种事情上不能也尝试着退一步呢?
裴郁宁无声的叹口气,蹭过去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开口,“长宁,难得我为你过一次生辰,别生气了,嗯?”
“以后我会注意些的。”
他靠在她颈侧,迷恋的汲取她身上的气息与温度,再满足不过。
他知道她总为他的索求心烦,力所能及之下,她其实没那么抗拒,毕竟她回来之后,眼里心里就是这个家,装着他,也装着这个家。
她做得很好,也不会有人比她更好,但于他而言,他眼里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她,每日每夜能跟她在一起,他会失控再理所当然不过。
他已经尽力去控制,去压制,但显然效果不太好,在他的心里,总有一处是不安定的,只有抱着她,那种她会离开的危机感才会短暂消失。
所以,他无法自控的总想要去亲近她,既是确认,也是加诸烙印。
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她,更何况还失去过她一次,即便现在重新抢回身边,那种失去之后的疯狂与惶惶不安还是扎根在他身上,让他总是不安。
“长宁,别不要我。”他靠在她身边,低声耳语。
颜书语揉揉胀痛的眉心,神色气苦的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无奈叹气。
好吧,她纯粹自作自受,每次裴郁宁这么一软一求,她就会心软。
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蠢钝害得翻不了身!
她心里痛骂自己吃了教训也不长进,可到底她就是不长进,裴郁宁掐准了她性子,她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