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一愣，点点头：“聊什么。”
“就……我之前想问你来着，”洛棠坐直身子，抬手顺了顺长发：“我们之前参加综艺嘛，猜词语的时候，我做的那些动作都是高中那会儿的事……”她憋了很久了，直截了当道：“你居然还记得呀？”
苏延听完她完整的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小姑娘的黑色裙子是左肩处有丝带围出来的花，右边肩膀完完整整地露出来，肌肤泛着莹白的光，锁骨和天鹅颈格外夺目。
她正睁大杏眼等着他的回答，黑白分明的眼珠玻璃珠一样剔透发亮。
“……嗯。”苏延点头，嗓音莫名沾了一点哑：“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每晚都在梦的场景，夜夜重复的场景……怎么可能不记得。
洛棠得到肯定的回答，心里的小人早已经开始跳起了街舞，表面上却只是弯唇一笑：“哦。”
她觉得一个“哦“字表达不了自己的情绪，于是又说：“你不是说那晚是你最开心的一次综艺嘛？其实也是我最开心的一次。”
苏延失笑：“你一共就参加了一次。”
洛棠表情一僵：“……”是么。
“反正……我也超级开心。”她改口：“今晚，也是。”
提到今晚，两人很有默契地沉默下来。
洛棠觉得这个沉默，似乎也是那种飘着粉红色泡泡，每个泡泡上都挂着一副画。
——苏延捂着她的眼睛，带着她爬楼梯的那幅画。
洛棠觉得自己又有心跳加速的趋势，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苏延，我还没跟你讲，我确认会进《御剑行》剧组了，演的就是我给你讲过的那个白月光小公主。”
她想要什么，肯定可以拿到什么。苏延觉得就算洛棠想女扮男装抢了他的男主，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没怎么意外地“嗯”了一声。
洛棠抿唇，硬着头皮说：“我记得你之前答应我……要是再在一个剧组，也要罩我。”
少女的声音稍稍放轻了一点，带着点不确定，尾音有些颤：“还算数的吧？”
苏延发现，跟洛棠呆在一起的时候，笑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