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直都跟在唐行远的身后,每次都背两个人的书包,高中时候的书包又重又打,他一手可以提两个,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把脑袋扭向一边,他好像对她有意见,不愿意拿正眼看她,这也是她对他的脸没有多大印象的原因。
她那时候也不喜欢他,觉得他就是唐行远的跟屁虫,还没眼色,却不知道他是自行承担起了照顾唐行远的责任。
现在想起来,钱楚觉得自己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他的内心一定很复杂,担心唐行远的身体,又担心她知道唐行远的身体状况嫌弃。
周重诚从厨房走了出来,钱楚扭头看着他,“我刚刚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你那时候其实经常跟他在一起。”
周重诚依旧冷着脸,阴阳怪气:“那可真是太荣幸。”
钱楚不介意,笑了笑:“周重诚,你这么大个一个人,心眼真小。”
“呵,”他说:“你心眼确实大,大活人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钱楚笑了笑:“毕竟这么多年,不记得也正常。”
周重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钱楚又说:“不是每个人的记性都像你那么好。”
周重诚气愤的没说话,无关紧要的事,谁想记得?
“昨晚上谢谢你,那么晚了把你吵起来。”她走到门口换鞋,“没觉得我是随便的女人吧?我还听到你昨晚上睡觉锁门了。你在你家里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周重诚气急败坏,急忙解释:“瞎说什么。我锁门是习惯,平常家里没人我也喜欢锁门。”
说完他又有点紧张,会不会哭啊?
钱楚笑了一下,换完鞋,伸手打开门的保险锁,“你不用诚惶诚恐,过去那么久的人,还是去世的,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觉得我冷血也好,薄情也好,我无所谓,我的内心就是这样想的。再见,我走了。”
她说完,手拧开门,背影修长又玲珑有致,周重诚不知怎么得,总更觉得她要是这样走了,以后肯定再也不会来。
就在她正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周重诚突然开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中南陵园。”
已经走到门口的钱楚又停了下来,她慢慢的回头,看着周重诚的眼角,问:“您看今天下午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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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公司,钱楚戴了一副墨镜,公司里其他人看到都在调侃她,唯有李广难得沉默,人家调侃他还处处维护,不让人家叽歪。
陈甜一脸鄙视:“李广,你这今天吃错耗子药了?我们说什么了呀?不就是跟姐开玩笑嘛?关你什么事?”
李广冷哼:“楚楚是我们师傅,你这是没大没小的!维护师傅尊严和面子,是当徒弟的责任。看看你小人得志的样子,楚楚也是你们能欺负的?”
两人有事没事吵几句,互看不顺眼,李广这两天有点嘚瑟,他增来了东子,对自己充满了信心,陈甜是什么鬼?还不是仗着比他来得早?
陈甜觉得那都是小儿科,增员和业绩要并齐,他才几个人就那么嘚瑟?果然暴发户都没内涵。
“大家别吵啦,准备开会,保留体力吧,今天开视频会议。”钱楚说着先进了培训教室。